今天她表現優異,爸爸會誇她嗎——
卿意看他堵著主駕的門,她看著周朝禮:“有事兒嗎?”
周朝禮垂眸,看著她手上,並未戴著婚戒,他語氣更冷涼了幾分:“跟我回去。”
“你是失憶了嗎?”
卿意抬眸看他,準備開口談離婚協議的事兒,但吱吱在這兒,她不想跟周朝禮爭吵。
她深呼一口氣:“讓開。”
“今天的處理方式你還不夠滿意?”
周朝禮的語氣很淡,就是像在談什麼家常小事兒似的。
“呵——!”卿意直接把手中的東西放在車頭,看向他:“周朝禮,你認為處理的結果是對吱吱的恩賜是嗎?”
“可事實是喃喃做錯了還汙衊吱吱作弊,是他先推了吱吱,你不能因為偏愛喃喃就瞎了眼的是非不分。”
周朝禮靜靜的凝視她:“喃喃成為那樣的性格,難道不是你的教育出問題了麼?”
“如果你把吱吱和喃喃一視同仁,兩個孩子會有這樣的差距?”
卿意聽笑了。
他認為是她區別對待了兩個孩子。
辛苦付出培養孩子四五年,照顧這個家這麼久,得來這樣的結果。
“周朝禮,先區別對待兩個孩子的人,是你。”
男人雙手環胸,勾唇笑了笑,“所以你還是吃醋我帶喃喃去見寧棠,是嗎?”
“喃喃與寧棠親近,是必然結果。”他盯著卿意:“只要你願意,他還是你兒子。”
“但你不該處處針對寧棠,甚至遷怒到喃喃身上。”
卿意愣了一下,轉而又譏誚的勾了勾唇瓣。
原來到頭來,她倒是成了那個無理取鬧的人了?
他這是為了阮寧棠母子,來跟她算賬了是麼?
是,喃喃是阮寧棠親生的,當然該親近了。
可她在乎的,從不是這些。
她在乎的,是他對她與吱吱的態度。
他從未在乎過她跟女兒。
上一世,她總想著周朝禮正眼看她一眼,總是圍著他轉。
現在,她什麼都不在乎了。
不論他與阮寧棠是什麼關係,都和她無關了。
卿意懶得跟他辯駁爭吵,這根本是無意義的事兒。
周朝禮見她沉默。
他沉吟一聲,再次開口:“奶奶給吱吱定製的鐲子到了,讓你今晚跟我一起回去拿。”
卿意:“我會跟奶奶聯絡,讓她寄給我。”
當下情況,她並不想去周家。
雖然整個周家上下,只有周老夫人對她和吱吱好。
周老夫人跟她外婆是好姐妹,她外婆已經去世,周老夫人把她當親孫女一樣疼愛。
許多事,她不願意跟周老夫人談,她年紀大了,不想讓她憂心。
周朝禮唯一一次出手幫她母親公司,都是周老夫人出面壓著周朝禮幫忙的。
“太奶奶?”吱吱扯了扯卿意的袖子,糯聲糯氣的開口:“媽媽,吱吱好久都沒見太奶奶了,也想她了呢~”
周朝禮,“你不會還沒孩子懂事吧?奶奶給吱吱的鐲子,不帶她見見麼?”
卿意垂眸看了看吱吱,擰了擰眉梢:“我知道了。”
“你住哪兒?”周朝禮:“我讓秘書把你的車開過去。”
“不用了。”卿意拒絕:“我自己開車上去。”
要是以前,她有機會坐周朝禮車回老宅,她一定會高興。
可現在,她避如蛇蠍。
周朝禮看向她冷漠拒絕的小臉,微微眯了眯眼——
“那吱吱,你坐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