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意看向他放在桌子上的雞湯,還在熱騰騰的冒著熱氣。
她收回視線,語氣冷淡:“離職申請已經辦過了。”
周朝禮坐下:“我能駁回。”
“?”
卿意不理解。
周朝禮是公司的ceo,他從不會管人事離職,她已經離職很多天,現在他來說不同意?
她皺了皺眉。
現在很討厭他這副高高在上的做派。
“離職在法律上已經生效了。”
周朝禮黑漆漆的眼眸盯著她看,隨即勾扯起唇角,笑裡夾著淡淡的譏誚:“你覺得周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以為帶著吱吱在外面能過得很好麼?”
卿意深呼一口氣,懶得跟他爭論這些無意義的事情。
見她不說話,周朝禮又淡淡的開口:“奶奶讓我給你端上來的雞湯,奶奶說你晚上不吃飯不行。”
“趁熱喝了。”
卿意想都沒想的拒絕:“不必了。”
奶奶向來喜歡撮合他們兩人,恰巧周朝禮比較聽奶奶的話。
她上一世自然高興得受用,而現在只覺得跟他扮演恩愛夫妻累贅又噁心。
周朝禮被拒,臉上表情也沒什麼變化,語氣更是平靜:“你非要惹奶奶不高興?”
她看向周朝禮:“那是你奶奶,如果你想哄奶奶開心,你就自己喝了,或者倒了,假裝我已經喝過了,我會配合你的。”
“卿意。”周朝禮凝視她,周身有著駭人的壓迫力:“我沒時間陪你玩兒這些小孩子的遊戲。”
男人常年身居高位,上位者的氣勢十足。
他總是穩沉冷冽的,大多時候內斂清矜,脾氣都是內收的。
只在她面前,就像是綿裡藏針,能扎得人鮮血淋漓。
卿意扯了扯唇。
周朝禮對她的耐心限度,也就到這兒了。
她放下手中的東西,直接站起身,直視他的眼睛,挑戰他的權威:“我又沒有求著你給我端雞湯上來,誰端上來的,誰解決。”
她不信,周朝禮還能當場掐死她不成。
只見男人的眸色更冷。
卿意嗤笑了聲,不放在眼裡。
她拿著自己在老宅的睡衣離去,只留周朝禮一人在原地。
現在她不會再在意周朝禮的任何情緒。
管他高興還是不高興,都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卿意到了吱吱的兒童房。
在老宅,吱吱的房間比喃喃小許多,但睡她們兩個人應該剛好。
卿意到兒童房裡洗澡。
另外一邊。
周朝禮端著雞湯從房間裡出來。
恰巧碰上來衝進房間裡找媽媽的吱吱,一下撞了個滿懷。
手裡的雞湯受到巨大的衝擊力,“砰”的一聲灑落在地。
滾燙的湯汁順著周朝禮的手往下,吱吱下意識的扭頭拿手擋。
火辣辣的燙瞬間襲遍她整隻小手,疼痛直入心扉,吱吱感覺心臟都縮了一下,悶哼了一聲又緊緊的咬著唇瓣不出聲。
只是眼睛裡已經疼得淚眼花花,小手不停的甩著緩解疼痛。
她看到周朝禮手上也被燙傷後,眼神裡是慌亂和無助。
周朝禮擰眉,抓著她的小手看,細嫩白皙的小手一片通紅,觸目驚心。
男人的嗓音冷冽駭人:“不會看路麼?”
吱吱收回手往後退到角落,忍著疼痛小心翼翼的低下頭,眼淚珠子無聲的往下掉,聲音更是哽咽:“對不起,我沒有看見……”
見她這副模樣,男人眉頭皺得更深。
“叫家庭醫生給你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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