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意怔了一下。
反應過來後,也不意外他們會住一個房間。
畢竟阮寧棠總是來往婚房,睡他們曾經的主臥,現在住一起,也無可厚非。
只是她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這樣毫不避諱的就出入一個房間。
卿意收回視線,關上了房間的門,邁步往露營地方向去幫忙了。
等把公司喝醉酒了的同事們都送回房間安頓好以後,卿意去前臺拿了碘伏就回了房間。
回房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她正要準備洗澡,房間的門鈴聲就響了起來。
卿意皺了皺眉,以為是傅晚或者陸今安,於是放下手中的換洗衣物,就走過去開了門。
門一開,她就看到喃喃抱著換洗的衣服,臉上一臉傲嬌的開口:“給我洗澡。”
這個後媽已經很久沒有給他洗過澡了。
卿意眉目冷涼了幾分:“我是你的誰?讓我給你洗澡?”
面對她冷淡的表情,喃喃沒有什麼畏懼:“爸爸和媽媽在忙,只有你能幫我洗澡了,而且今天晚上我要跟你睡。”
他今天不想去打擾爸爸媽媽培養感情。
卿意冷著臉要關上門。
喃喃直接從她的手臂下鑽進了房間裡。
他坐在了床上:“快點給我洗澡。”
“你霸佔了我媽媽的位置那麼多年,你就該伺候彌補我,這是你欠我的!”
卿意繞是銅牆鐵壁,此刻心頭也被狠狠的一刺。
喃喃這麼小小年紀,說出的話語卻格外的尖銳。
她付出十萬分的真心愛他,呵護他成長。
最終在他眼裡,沒有一分母子情分,她不過是一個伺候他的傭人。
她越發的覺得,不要喃喃是正確的。
不是自己的孩子,怎麼都養不親。
而周朝禮和阮寧棠共度春宵,把喃喃扔出來給她帶。
真是想的美好。
這赤裸裸的羞辱,把她當做什麼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麼?
卿意深呼一口氣,邁步直接走到他的面前,直接把他從床上拉了起來。
“你幹嘛!”喃喃掙扎:“我不要出去!我不要!”
小孩兒的力氣始終抵不過卿意,她把喃喃一路拉到了周朝禮的門前,拍了拍門。
喃喃還黑著臉掙扎:“你簡直不可理喻!你就該伺候我!”
果然後媽就是後媽,根本不可能會愛他!
“咔噠——”一聲。
房門被人從裡面開啟。
周朝禮一手拿著毛巾擦著還在滴水的髮絲。
下半身就圍了一個浴巾。
男人的上身赤裸,水滴順著上身一路滑落到腹肌,消失在人魚線。
他常年鍛鍊,身材一直維持的很好。
周朝禮看到是卿意,情緒冷淡:“怎麼了?”
卿意看到他這幅模樣,愣了下。
這先是洗澡,後是什麼,不言而喻。
房間裡面似乎沒什麼動靜,又似乎有浴室裡穿出來的水聲。
不管怎樣,也不關她的事兒了。
隨即,卿意移開了視線,她冷著一張臉:“你們的兒子,自己帶。”
她說完,扔下喃喃就要走。
轉身那剎那,卿意手腕一緊,被男人的大手握住。
她下意識的掙扎,回頭看他:“幹什麼?放開。”
男人眉眼深濃,情緒卻挺漠然,他鬆開她的手。
隨即不冷不淡的開口:“他不也是你的兒子麼?“
卿意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他是怎麼有臉說出這句話的?
好像她就該帶喃喃,喃喃就是她的責任似的。
合著他們談戀愛風花雪夜,帶孩子就是她的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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