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的身體虛弱,想到上一世吱吱因為著涼發燒導致肺炎去世,她還仍舊心有餘悸。
最終,卿意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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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意在兒童房看著吱吱睡著以後,轉身關上門,想去臥室洗漱一下換一身衣服。
她在老宅也有換洗的衣服。
剛關上門,就碰見周雪從院子門前路過。
“小意啊。”周雪撐著一把大雨傘,邁步朝著門口走來,“朝禮呢?沒跟你一起?”
卿意知道他這就是故意的來調侃挑釁的。
她臉上扯出一抹譏誚的笑意:“你找他的話,可以直接打他的電話。”
周雪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卿意的態度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以前她都是狗腿子似的對他們這些周家人好,現在倒是變臉,變得高高在上。
她權當是卿意看到阮寧棠優秀以後的危機感。
今晚在壽宴上,阮寧棠賺足了面子,相比之下卿意這個周太太很跌份兒,顯得格外的拿不出手。
“這老公不回家,你都不愁,不怕他跟你離婚嗎?”
上回卿意拒絕她拒絕得那麼直截了當,還美其名曰要離婚了,她真當卿意有那個骨氣離婚。
現在不還是眼巴巴地回來了。
那件事,她心中有氣。
現在自然不會放過諷刺卿意的機會。
卿意沒打算理會她這些無聊的問話。
周雪笑了笑,又繼續說:“朝禮送寧棠回家去了,這麼大的雨,寧棠說家裡有事兒,得回去,他沒告訴你嗎?”
卿意微微的頓了一下,只覺得心底刺刺的,像是被什麼包裹住似的,呼吸都變得有些壓抑。
她從來叫不動周朝禮接送,有一年吱吱半夜生病,她也高燒不退,想讓周朝禮送去醫院。
他只說公司很忙,沒空。
現在他送阮寧棠,她也沒什麼好意外的,只是在對比之下,越發的覺得自己幾年掏心掏肺的付出可笑又廉價,周朝禮從未把她當人看。
他跟阮寧棠青梅竹馬,別說是下雨,就算是下刀子,他今晚也會送阮寧棠回去。
周雪看著卿意臉上的表情,又笑了笑:“現在知道有危機感了?”
“你看寧棠今晚站在朝裡身邊多登對,我要是朝禮,我也覺得像她那樣優秀的女人才拿得出手,也不怪朝禮的心思不在你身上,你就算是再漂亮,也只是一個會做家務的花瓶罷了。”
周雪面似好意地提醒卿意,給她出謀劃策:“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還得需要自身優秀,你要是比得過寧棠,朝禮的心思自然就在你的身上了。”
她當年爬床,心機的算計,不就是為了得到周朝禮麼?
這些話,卿意聽在耳裡,挺刺耳,也挺好笑。
她以前是愛周朝禮愛到自尊都沒了,換做以前聽到這些話,或許還會難過自卑。
現在只是覺得好笑。
她淡淡地看著周雪:“女人變優秀不是為了讓男人看得起的,他還不配。”
話音落下,卿意轉身就走了。
在愛的時候,她愛得盡心盡力,在不愛以後,她也走得乾淨瀟灑。
周雪看著卿意孤傲單薄的背影,好笑地扯了扯唇角:“嘴還挺硬。”
死要面子活受罪,說得好像她一個家庭主婦真的能優秀起來似的。
再優秀,也不會比得過阮寧棠。
周雪打心底裡,還是希望阮寧棠做自己的弟妹。
這樣的弟妹,走到哪兒都是被人羨慕的,也是拿得出手的。
卿意除了在周家充當一個保姆的角色,也別無他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