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意並非心腸冷硬之人。
她不打算與周朝禮有過多的關聯,可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樣的事兒,她理應打電話問一問。
但——
她最終,沒有選擇打電話詢問。
並非她心硬和白眼狼。
她認得清楚當下的情勢是如何。
在周朝禮的心目中,她的地位微乎其微,明知道他救錯了人。
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無非是自取其辱。
卿意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
-
醫院那邊。
因為阮寧棠在邊緣,被衝出去以後,受了皮外傷。
所有的核心力量都被周朝禮與卿意承受了。
她無非就是擦邊的被撞摔到了欄杆上,扭了腳,一時半會兒沒起得來。
反倒是周朝禮,受的傷不輕。
手臂一路擦過馬場邊緣的設施,鮮血直流,傷口很深,手臂上也有很深的口子。
阮寧棠看到他受傷這麼嚴重,心都驚了。
她也顧不上自己,在手術室外等著他包紮出來。
一直到他被推入了病房裡邊兒,她上前去照顧著。
周家那邊把喃喃接回去後,喃喃哭哭啼啼的說了今天發生的一切事情。
陳凌和老太太都打了電話過來詢問。
阮寧棠格外緊張他的傷勢。
周朝禮表示自己無大礙。
而另外一邊。
陳凌掛完電話,得知來龍去脈,又自己兒子受傷縫了許多針,臉色瞬間垮了。
周朝禮從小是金尊玉貴的養著長大,除了出國留學那些年沒有受過任何苦。
這是頭一回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還縫針!
陳凌冷著臉:“卿意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自己老公受傷了,也不到醫院照顧看看?”
“我看她最近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妻為夫綱,丈夫受傷,她不在,我看是朝禮寵得她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了。”
老太太看著陳凌發好大的火,緘默不言。
一直到她對著卿意破口大罵。
“小意年紀輕輕的嫁到周家來,並不是給周家當保姆的,朝禮受了傷也不是她一手促成,你指責她做什麼?”
“媽!……”陳凌皺眉:“您就是太縱著她了。”
老太太一針見血:“究竟是我縱她,還是你看不上她?”
陳凌眸色一沉,啞口無言。
-
老太太跟著陳凌抵達醫院的時候,阮寧棠已經到另外的病房去休息包紮了。
她摔了那麼一下,渾身的骨頭都痠痛。
老太太他們進入病房時,周朝禮正垂眸盯著手裡面的平板,開著電話會議。
他看到陳凌和老太太過來,他切斷了電話會議,抬眼看他們,“奶奶,媽。”
“疼嗎?”
陳凌到底還是心疼兒子,看著他這麼一副狼狽的樣子,心都緊了:“把你養這麼大,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傷?”
周朝禮淡淡的笑了笑:“緊張什麼?我又不是小姑娘。”
“沒有那麼嬌氣。”
老太太從始至終沉默的看著他。
陳凌關心自己兒子,而後又提及卿意。
“卿意不著家,帶著吱吱到處走,還把喃喃給送了回來,她是對我的長孫有什麼意見嗎?”
“喃喃難道就不是從她肚子裡邊兒出來的嗎?”
陳凌提及這些就來氣,最近卿意是越發的不管喃喃了。
“行了,小凌。”
老太太這個時候不緊不慢的開口:“喃喃還在老宅裡,你來看了朝禮也放心了,回去照顧喃喃,順便燉燉雞湯,讓下人送過來給朝禮好好補一補。”
老太太發話了,陳凌心底也掛念喃喃在老宅,怕下人照顧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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