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門第,也並不低。
她憑什麼認為陸家會要一個二婚還帶著孩子的女人?
南辭:“她你要了孩子的撫養權嗎?”
陳盛單手插兜:“她只要了吱吱的,可能她覺得喃喃她也要不過去,挺有自知之明的,也沒有提。”
“不提?”南辭輕抿了下唇瓣:“挺決絕。”
“確實,好歹喃喃也是親生的骨血,說不要就不要了,她也是夠冷血。”
那邊兒聽著這些話微微的沉默了。
許久以後。
他開口:“或許卿意早就想離了。”
陳盛聽著這些話笑了起來:“拉倒吧,怎麼可能呢?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她費盡心思好不容易嫁給了朝禮,說不定這些都是她欲拒還迎的手段,沒有到最後一刻,誰知道她心裡邊兒怎麼想的?”
說到最後他有些後知後覺,又開口問:“你怎麼還偏向卿意這種女人?”
“行了,你抓緊過來吧。”
南辭:“手頭上還有些工作未處理完成,今天不來了。”
-
會所內。
周朝禮手機響了一聲。
男人放下手中的酒杯,垂眸看著手機裡醫院推送的訊息。
吱吱的住院訊息是他辦理的。
她的身體檢查結果,這會兒推送了過來。
他垂眸點開,大致的掃了一眼。
阮寧棠見他看手機,湊過去問:“朝禮,在看什麼?”
他收起了手機,又端起了酒杯:“公眾號。”
“少喝點酒。”阮寧棠看他拿起酒杯,抬手攔住了他:“雖然你們登記離婚,你心裡面高興,可你手上的傷為了救吱吱又撕裂開了,現在還沒有恢復好,得多注重恢復。”
周朝禮靜默的看了她半晌,隨即笑了笑,沒說什麼,只是自然而然的把手中的酒杯又放下。
“你就關心朝禮吧,到時候成妻管嚴。”陳盛看到了,開口調侃:“我可沒見朝禮這麼聽誰的話過。”
阮寧棠兀自一笑,“朝哥手上的傷還沒有好,他心裡面也有數的。”
酒過三巡。
卿意喝得有些悶。
她到走廊上透氣,順便拿一些果盤迴去。
路過拐角時,猛然一直手把她拉入了懷中。
她整個人瞬間被男人身上的氣息籠罩,慌亂間,她的呼吸都亂了節奏,想猛的推開,可男女之間的力氣懸殊實在太大。
他的下巴恰好抵在她的額際:“寶貝,別動,抱會兒……”
男人的聲音沙啞,溫熱的氣息裡帶著濃重的酒氣。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讓卿意渾身發顫,氣的!噁心的!
“周朝禮。”卿意近乎是咬著牙開口:“我不是阮寧棠。”
男人聽見這些話,迷濛的鬆了鬆手中的力道,似乎是在確認。
卿意趁著這個空檔,猛的推開了他。
隨即抬手,利落的扇了他一巴掌。
男人的頭偏了偏,他舌尖頂了頂腮幫子,回眸,漆黑的眼神盯著卿意,浮沉朦朧、又幽深晦暗。
顯然,他醉的不輕。
可哪怕是醉的不輕,他這輩子也沒被人扇過巴掌,如今身上氣息透著濃烈而凌厲的冷。
霎時間的沉默。
讓空氣似乎凝滯。
卿意冷冷的扯唇,譏笑了聲:“看清楚了嗎,還請周總自重,下次不要再認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