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結束通話後。
他三兩步跟了上去,抬手招了招在外等著的司機。
轉頭看向卿意,表情沒有變化:“抱歉,有些事,我讓司機送你。”
卿意譏誚的扯唇。
她早就知道,只要阮寧棠有需要,他會立馬奔向對方,哪裡會管允諾過她什麼。
可她根本也沒打算讓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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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卿意離開以後,周朝禮轉身回到客廳。
他淡淡的盯著地面上的碎片,不苟言笑時時,渾身的低氣壓。
喃喃站在旁邊,有一些不敢說話,眼神怯怯的看著爸爸。
“你砸的?”
喃喃雙手背在後面,斂下了眉眼:“不是……我想給她,不小心掉到了地上而已。”
“她自己接不住這個手辦,掉到地上碎了又怎麼能怪我?”
周朝禮淡淡的抬眸看張媽:“帶小少爺去書房反思,除了上學以外,不準出門,不準吃零食,不準玩玩具。”
“直到他反省完自己的錯誤為止。”
喃喃張著嘴巴,哇的一聲哭出了聲。
眼淚不斷的往外狂飆。
“我要媽媽,我要寧棠媽媽,你們都欺負我!”
周朝禮沒有理會喃喃的哭聲,直接轉身邁步到書房。
張媽只能按照他的吩咐把喃喃帶進了書房裡邊兒。
張媽心底裡邊兒也清楚,先生就是教育兒子,喃喃畢竟是周家未來的繼承人,脾氣不穩定的亂砸東西還撒謊,這必然不是一個好習慣,是必須要糾正的。
至於太太……
張媽也從來沒有看見過先生關心太太。
今晚太太明顯感冒發燒,太太要離開,先生也不攔著。
她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自從太太離開以後。
喃喃越發的不受管教,所有的陋習通通都展露無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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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在房間裡邊兒關了僅僅一天,他就受不了了,終於不再嘴硬狡辯。
阮寧棠得知訊息後,到家裡邊兒把喃喃從書房裡抱了出來,心疼的很。
她到書房直接就邁步進去了。
張媽看著阮寧棠進去,太太都不能隨意進出書房。
只有阮小姐可以。
證明阮小姐的地位在先生的心目中是重要的。
書房內。
男人低頭處理著檔案。
阮寧棠走過去。
“朝哥,孩子現在還小,教育也不能太過於嚴肅。”
“孩子的知道錯誤就行了,剝奪他的樂趣太過了。”
周朝禮看了阮寧棠一眼:“慈母多敗兒。”
“那就是嫂子教育的不好。”阮寧棠:“大人犯的錯誤總不能怪罪在孩子身上。”
“以後喃喃交給我,我好好教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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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意那天冒雨回到家,屋子裡邊兒一片漆黑,清清冷冷的,吱吱已經睡去。
她強撐著自己發軟的身體去洗了一個熱水澡,隨即吞了退燒藥,裹著被子,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晚,她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上一世,吱吱搶救無效,離去的那一刻。
醒來的時候,她渾身的冷汗,身子都在發抖。
看著空蕩又漆黑的房間,她掀開被子到了女兒的房間,看著女兒香甜的睡顏,她不安的心才微微的放下。
她緊緊的抱著吱吱,無聲的流淚。
她好怕自己沒有重生,好怕是做了一個重生的夢,好怕一醒來吱吱還是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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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意高燒一連兩天沒有退下去,她請了兩天的假。
期間李婉慧帶著吱吱。
傅晚過來看望卿意。
她皺眉看著卿意:“外婆祭日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
卿意看傅晚來,輕聲問:“專案的進度往前推的如何了?”
傅晚氣不打一處來:“我在關心你的身體,你在這兒跟我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