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棠見卿意不說話。
她繼續道:“我打算在B區買下一個位置。”
卿意臉色分外難看。
B區,就是和外婆同一片。
趙桃是插足母親婚姻的第三者,讓她的母親和外婆葬在同一個墓園,同一片區域,這就是活脫脫的羞辱。
別說被舅舅和母親知道後他們會生氣,現在她都忍受不了。
周朝禮這是越發的縱容她蹬鼻子上臉了。
卿意手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手中的水,指尖都在微微的發抖。
她深呼一口氣,眼神冷冷的看向周朝禮。
“如果你縱容她外婆遷墳過來,我就讓所有人看看,她光鮮亮麗的外表下是怎麼拋棄親兒子追求利益的。”
“屆時,周雲野成了私生子,周家還會不會接納他?”
阮寧棠臉色一變,眉梢都擰緊了幾分:“嫂子,喃喃難道就不是你的兒子了嗎?你怎麼就能說出這種話?”
“你養了他這麼多年,說毀了就要毀了嗎?”
她兒子?
卿意現在聽著這些話,全是赤裸裸的譏諷。
“別叫我嫂子。”卿意冷眼看她:“我做的最錯的決定就是領養了喃喃!”
重來一世,她只想在自己的行業內打拼重回巔峰,給足女兒底氣。
她只想要與周朝禮乾脆利落的離婚,不想與他們這些爛人爛事糾纏,可偏偏,他們要糾纏不清。
周朝禮眸色平靜的看著卿意。
良久,他收回視線,看向阮寧棠,淡淡的道:“你外婆的墓地,我會再安排一個更好的。”
他退了一步,做出妥協。
無非就是護著阮寧棠母子倆,保全他們的名譽。
卿意唇色發白,越發的覺得自己過去是真的可笑。
“也行。”阮寧棠抿了下唇瓣:“剛好我也覺得那一片地方風水不太行。”
她忽然意識到什麼,又連忙改口說:“嫂子你別生氣,我不是說你外婆那塊墓地不好的意思……”
卿意沒理會她,只冷眸看向周朝禮:“有些事兒你拖著也沒有任何意義,儘快處理。”
他應該是知道她在說什麼,他心知肚明。
她提過不是一次兩次了。
卿意離開後。
阮寧棠看向周朝禮:“嫂子是不是又生氣了?要不要哄一鬨?我是真不知道她們女人生氣的點是什麼,做男人太難了,我對你表示同情。”
男人看著卿意的背影,淡淡的收回了視線,沒有說什麼,只是邁步往車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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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意回去時,臉色難看。
傅晚看到她,有些擔心:“怎麼了?是不是哪裡身體不舒?”
卿意深呼一口氣,搖了搖頭:“沒事。”
碰到瘟神了,難免心境會受影響。
“媽媽。”吱吱這時撲進她的懷中:“太奶奶說在國外給我訂做的手辦快到了,到時候寄到家裡,媽媽幫吱吱回去拿好不好?”
女兒眨巴著眼睛詢問。
卿意回想起來。
女兒最喜歡收集盲盒和手辦,手辦這樣的東西更是稀少,尤其還是訂做的。
而吱吱的玩具本來就少之又少,大多玩具都給了喃喃玩兒。
吱吱的幾乎都是她自己手工製作的玩具在玩。
如今手辦回來,她也不想掃了女兒的興。
“嗯,媽媽到時幫你拿回來。”
“好耶!”吱吱高興的跳起來,笑得眉眼彎彎的。
那雙極其像周朝禮的眼睛總是充滿了明媚天真的笑容。
與周朝禮常年冷漠的眼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卿意猛地抱住了吱吱,緊緊的。
以後,她不會再忽視女兒的任何。
掃墓回去後的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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