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想了想,最後還是起身,準備去看下沈鶴川的情況。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剛剛走到沈鶴川的營帳門口,德喜還未通報。
忽而便有人從裡面衝了出來。
榮成帝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便後退一步,就見沈鶴川如同一陣風一般衝了出去。
他的動作飛快,腳下如飛一般的上了馬背,夾緊馬腹便衝了出去。
全程快的榮成帝都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見沈鶴川已經走遠了。
他指著沈鶴川離開的方向,臉色黑得厲害。
“這……這……”
“這就是你說的昏迷不醒?”
同樣處在震驚的德喜滿臉的無措。
“這……老奴……老奴也不知道啊!”
德喜原本還要解釋,就聽見一個威嚴的蒼老聲音傳了過來。
“聖上來了啊!”
太后拉長了聲音。
“陛下來了那不如進來坐坐吧。”
榮成帝聽到太后這話,這不得不走了進去。
剛進去,太后便開門見山道:“我以為陛下還會權當不知道太子中毒的事情呢。”
太后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榮成帝只冷著臉,冷聲道:“若是早知道逆子如此的生龍活虎,朕又何必走這一趟。”
太后見狀,也冷哼了一聲。
“那陛下是覺得,太子並未中毒了?”
“難道不是嗎?”榮成帝說著站了起來,“你看看他哪裡像中毒的樣子?”
太后冷哼了一聲。
“那他若是中的‘永夜’呢?”
聞言,榮成帝大驚。
太后卻繼續道:“這個藥,陛下可不陌生吧!”
看著榮成帝的臉色,太后繼續道:“你到底要縱容她到什麼時候?
她現在連‘永夜’都敢用到太子的頭上,難道你非要讓她將太子誰害死了你才滿意?”
榮成帝聞言,立刻便反駁道:“母后,此事和她沒有關係,她並不是那樣的性子。”
太后聞言,立刻冷哼一聲。
“這話也是騙騙你自己,你問問你自己,你覺得你信嗎?”
“就說這宮中,知道‘永夜’的事情的人,能有幾個?”
太后清楚榮成帝的性子,不能逼得太急,索性便嘆了一口氣,轉了話題。
“哀家知道,你因為皇后的事情,對鶴川有怨。”
“但當年的事情本就另有隱情,難道你要因此影響我大成的正統地位嗎?”
聞言,榮成帝面色大怒。
他冷下臉,也顧不得面前的人是太后,立刻暴怒出聲。
“閉嘴!”
他的面色發白,眼珠凸起,就連聲音也因為憤怒而變得嘶啞。
“朕說過,此事和慧貴妃無關,無關。”
他說著,聲音忽而低沉了幾分,似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又補充了一句。
“也和……她……無關。”
太后聽到這話,也只是輕嘆了一口氣,不敢再多言。
她枯坐了許久,直到,榮成帝離開之後,她才緩緩地站起身,再次嘆了一口氣。
這都是上一輩的恩怨啊。
這讓她不由想到了現在顧景春和沈鶴川。
她倒是險些忘了。
現在顧景春可是羅子騫的未婚妻。
此事,定然要妥當處理了,不然難保不會如同現在榮成的一般,成為一對怨偶啊!
而此時的天都城內。
睿王的劍架在了顧景春的脖頸上。
顧景春見狀,嘴角露出一個好看的微笑,緩緩地吐出了兩個字。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