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飛揚低頭想吻她的時候,江寧果斷把沈飛揚推開。
“陸鈞言那方面倒是沒問題。”
感覺江寧是在為陸鈞言正名,沈飛揚笑了笑。
“那你無論如何都想跟他離婚的原因……是他外頭有人了對吧!”
“你都知道些什麼?”
江寧不信沈飛揚對她的婚姻狀況一無所有。
“楚情雪……是陸鈞言的高中同學,也是他的初戀,高中畢業時,陸鈞言被楚情雪單方面分手,楚情雪出國,現在她回國了,陸鈞言又是為她新增珠寶產品線,又是為她開工作室,要說他倆沒什麼,我信你都不會信吧?”
沈飛揚身為知名大律師,掌握了這麼多資訊,江寧倒是沒感到意外。
“我曾經想抓住他出軌楚情雪的證據,可惜失敗了。”
“即便他沒出軌……他的所作所為也能夠作為你們夫妻二人感情破裂的依據。”
沈飛揚的話讓江寧抬起眼簾,眼前一亮。
不過沈飛揚點到為止,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既然陸鈞言在外面養小三,你就不想給他戴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江寧知道,她對沈飛揚而言就像一塊送到嘴邊卻吃不著的肥肉。
“不想。”她搖頭。
“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還愛著他。”
江寧一愣,只見沈飛揚笑得前仰後合。
“看不出來,原來你這麼賤啊!”
“我只是不想被陸鈞言反咬一口我婚內出軌。”
江寧義正辭嚴。
沈飛揚聳聳肩,心知肚明江寧是在找藉口。
“既然不同意陪我睡,那就請回吧!”
江寧有些詫異,她沒想到沈飛揚這麼容易就放她走了。
“怎麼,你以為我會強上?”沈飛揚給自己倒了杯酒,“強姦可是犯罪,我是遵紀守法好公民,就算睡,我和我當事人之間也是立合同的,你情我願,公平交易。”
江寧哭笑不得,感覺沈飛揚不愧是做律師的。
就在她想走的時候,房門突然開了,一個男人衝了進來。
男人一看沈飛揚穿著浴袍衣衫不整地坐在沙發上喝酒,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往沈飛揚的臉上招呼。
場面一度混亂,江寧急忙拉架。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袁裴會出現在這裡。
“他真的沒把你怎麼樣?!”
袁裴憤然指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沈飛揚。
江寧迅速把前因後果解釋一遍後,袁裴身上的殺氣這才漸漸消失。
沈飛揚抹了把鼻血。
“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家酒店是我家開的。”
袁裴回答的理直氣壯。
“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住了。”
沈飛揚進衣帽間裡換好衣服,像丟盔卸甲的逃兵一般灰溜溜地離開了客房。
這回,江寧變成單獨和袁裴待在同一間房間裡了。
“我說你是不是有毛病?!”
江寧本以為袁裴會安慰她,結果卻是劈頭蓋臉一頓罵。
“你一個女人,大晚上跑酒店裡跟男人單獨見面,有沒有點常識啊!而且你知道他是什麼人麼?那個沈飛揚……他玩過的女人數量能繞地球一圈,你找他打官司,跟羊入虎口有什麼分別?今晚要不是我來這裡檢查工作看到你,你知道你會被怎麼樣嗎?!”
江寧的耳朵都快被袁裴的大嗓門震聾了。
她看袁裴罵她罵的氣喘吁吁,面紅耳赤,於是給袁裴倒了杯水。
袁裴還想罵,可看到江寧給自己倒水,心又軟了下來。
“你都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子,怎麼這麼沒有防備心啊!天底下律師那麼多,偏偏找個人品最差的……”
喝了口水,袁裴本來口乾舌燥,這會兒突然覺得白開水真甜。
江寧盯著絮絮叨叨的袁裴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問:
“袁裴,你這陣子對我態度為什麼轉變那麼多?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袁裴渾身一顫。
“我有嗎?我才沒有呢!”
嘴上說沒有,可袁裴的臉卻越來越紅,紅得跟猴屁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