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拳館。
江寧在裡面打了一下午的拳擊。
她以前學散打的時候多少也練過些拳擊,後來漸漸生疏了。
懸掛式沙袋受力彈回來,打到江寧臉上,把江寧的臉打得通紅。
江寧席地而坐,眼淚止不住地流。
她被迷姦了!
而且還是被錢大志那種腦滿腸肥的男人。
江寧恨得牙癢癢的,心裡又是噁心又是痛苦。
離開酒店後她沒回公司,也沒請假,直接找了家拳館發洩一下,一直髮洩到現在。
可殘留在她身上的感覺無論怎麼發洩也難以消除。
晚上,江寧離開拳館時,有陌生人加她好友。
她本來從不加陌生人,但對方的備註寫的是:想不想看看我昨晚拍到了什麼,
昨晚這個限定詞讓江寧有股不祥的預感。
她透過了對方的請求,對方立即發了張照片給她。
照片裡是她躺在酒店大床上。
身上壓著一個男人。
從照片拍攝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臉,和男人的背影。
雖說身體的重點部位都被男人蓋住了,可她和男人全都赤身裸體,這點顯而易見。
江寧的手微微地顫抖起來。
夜幕下,她的臉白得毫無血色,嘴唇也被她自己咬出了血。
一夜之間,彷彿天都塌了。
她不僅被錢大志玷汙,還被人拍了床照威脅。
所謂絕望,不過如此吧!
江寧看著手機裡這張自己的床照,恨不得把手機砸了。
但高高舉起來的手臂最終還是放下。
砸手機解決不了任何事。
事已至此,她必須冷靜下來。
江寧主動給對方打了個語音通話。
回到三胡街的老房子時,已經快過午夜零點了。
樓下站了個人。
這個人西裝革履、矜貴優雅的身影與這周圍老舊的房子格格不入。
江寧停下腳步。
路燈下男人英俊的容貌在光影的勾勒下看起來明暗清晰——
是陸鈞言。
江寧不會假裝沒看到陸鈞言。
既然陸鈞言主動來找她就一定是有話想要對她說。
她走過去,與陸鈞言面對面。
“你今天為什麼沒來上班?也沒請假。”
陸鈞言問的很平靜。
江寧目不轉睛地盯著陸鈞言。
她想從陸鈞言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然而遺憾的是,什麼都沒看出來。
陸鈞言稜角分明的臉始終像一座冰冷的雕塑,窺視不出內心。
“我曠工了,有本事你就開除我。”
江寧說完後,看到陸鈞言遞給她一張照片。
“是因為這件事吧?”
照片和她在手機上看到的電子版一模一樣。
“他知道我們的關係?”江寧問。
否則她的床照,發給陸鈞言做什麼。
“應該是不知道。”陸鈞言搖頭,“否則不會連價都不敢開……不過,他應該調查過你,知道你和我在公司裡有傳緋聞,你出事有可能連累到我,所以先用這張照片試探一下我的態度。”
江寧聳肩冷笑。
看樣子那位拍下她床照的攝影師很會做生意,一照多賣,怎麼都是賺。
晚上陸鈞言收到照片時,就猜到身為當事人的江寧肯定也收到了。
他本以為今晚在這裡見到江寧時,江寧會主動開口求他。
夏天的晚風比白天多了一絲涼意。
陸鈞言難得如此有耐心,等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