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你之前衣服上的暗紋是怎麼回事?”
“暗紋?”君玉白想了想,“你是說那個葉片暗紋?”
“對。”
“你怎麼會和這個扯上關係?”
“我很久以前……見過一個衣服上有這樣紋飾的人,他幫了我很多,在我想去感謝他的時候,他不見了。所以我一直想找他,當面謝恩。”
“嗯……就算我現在告訴了你,恐怕你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他,因為,能有這樣衣服的人,幾乎都不是本世界的人。”
“不是本世界?!”蕭雨晴驚訝道,但又覺得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這樣就解釋得通了,前世師父那玄而又玄的玄力,而且似乎對很多東西很明白的樣子。
“那什麼時候你可以告訴我呢?”蕭雨晴問。
“起碼到玄宗,也許才有一些能力去窺探這個結果。”
“好,那就玄宗。”蕭雨晴毫不猶豫地道。
說完,她又想了想,輕聲問道:“那……你也不是?”
“嗯。我不是,但我可以是這裡的人。”君玉白淡淡地笑了。
蕭雨晴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然而正在她準備轉身回去的時候,卻發現君玉白握住了她的手,就那樣看著她,對她認真地說。
“以前我說,我叫喻白,那是我在其他世界的名字。曾經的我被無數教條規訓,也看不到什麼美好的人性的光芒,但我覺得不該是這樣的,所以我來到了這裡。”
“所以,我遇見了你。”
君玉白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蕭雨晴,眼神裡是溫和的笑意。
他的眼眸裡有經歷了四海沉浮的起起落落,也有在無數起落中掙扎著儲存的一絲純粹。
他似乎為了那一點純粹而來,從天中落下,來追尋另一種可能。
短短的眼神交匯,蕭雨晴還不知道他具體經歷了什麼,但好像又明白了什麼。
蕭雨晴抬頭看他,心中似乎有什麼在輕輕地跳動,令她一時間說不出話。
“現在,每天跟著姐姐,用著君玉白這個名字,我很開心,以後你都叫我君玉白吧。君玉白跟著君長歌而生,也將陪伴在君長歌左右。”
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看著她的眼神也似找到了錨點的船,再不願分開。
蕭雨晴對上他的目光,臉驀然紅了一片,她前世不是沒聽過告白的話語,但君玉白的話不是告白,卻勝似告白,他從不強勢地言明他的愛,但他用他沉默的行動,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
她要出去,他陪,她要護衛,他來當。
細水無聲的陪伴,和在那無言的沉默之下,無形但絕對的偏愛。
他甘當她的綠葉,他願意也永遠都能看見她身上美好的光華,只因那一日,森林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