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車吱嘎吱嘎回到村裡。
李二柱拉著藥材跟謝大利去了村長家。
謝寧揹著大包裹,一進屋就找自個媳婦。
“相公,你回來了?”
許婉正坐著算賬,臥室北面堆了一牆用麻袋裝好的草藥,前一陣謝寧忙著啃書本沒注意到,這會瞧著擠擠壓壓的屋子,怎麼瞅怎麼鬧心。
但一想到包裹裡的錢,他立刻露出小白牙,“媳婦,你猜猜這裡都是什麼?”
許婉抬起眼眸,好奇地打量謝寧手裡的大包。
上次自家男人露出這樣的表情是帶回來好幾十兩銀子。
便是家裡的櫃子,還躺著二白百兩現銀。
現在家裡有了生意,一日的流水便要十幾兩銀子,那大包裡能是什麼?
“衣服?首飾?”
“吃的?”
連猜了好幾樣,謝寧都搖頭,許婉撂下筆抿唇笑出兩個梨渦,“你不說我不猜了!”
“是錢!!”
謝寧把桌上的毛邊紙全部移開,沉甸甸的包裹砰地一聲落在桌面上。
包裹開啟,白花花的銀子就那麼出現在眼前。
許婉徹底被眼前這一筆鉅款驚到了。
一錠錠白銀就那麼亮著微弱的白光,閃著她的眼睛。
饒是許婉出身世家大戶,也被眼前這麼多錢給驚到了,“相公!!這、怎麼這多錢!”
“這!這起碼得有百兩銀子!”
“三百兩!!”
謝寧大聲道:“三百兩,媳婦!咱們發了!”
吳大夫分了三百兩,再加上家裡的二百兩,一共五百兩銀子,可不就是發了!
許婉驚訝得尖翹的下巴大張著。
見媳婦被錢砸暈了,謝寧上前一步摟住許婉的腰原地轉了兩圈,高興得快要飛起來。
待興奮勁稍緩。
謝寧跟許婉說了這筆錢的來龍去脈,並把櫃子裡的二百兩也拿出來,跟三百兩放到一塊,桌面堆成一座小山,他手掌撐著下巴,笑意吟吟地瞅著許婉道:“咋樣,我沒騙你吧,我說讓你數錢數到手抽筋!”
“你相公我說到做到!”
許婉拿著銀子一個個擺弄在手裡看,好像看不夠似得。
她眼睛笑成兩道月牙,彎彎地,只覺得心裡像是甜出蜜。
從前在家裡爹和兄長也會往家裡拿錢,但那都是朝廷給的俸祿,一個月幾十兩到頭了,家裡大頭的開銷全都靠著孃親經營莊子的來源。
五百兩!
便是她孃的一個莊子一年的收成也就這麼多了。
“相公,你可真厲害!”
許婉手裡銀錠子不撒手,側臉轉過去,在謝寧臉上狠狠香了一口。
謝寧哈哈大笑兩聲。
只覺得心口滿足鼓脹。
老爺們麼,在外打拼圖的就這會娘們高興。
謝寧手瞧瞧伸向許婉的腰,趁人不備直接拉到懷裡,許婉被嚇得叫了一聲,卻被男人整個壓在懷裡,謝寧的氣息貼著她耳邊喘息,“媳婦,嘴角好了沒?相公好長時間沒教你做菜了。”
提起這個許婉臉就紅的不行。
她跟謝寧雖然沒徹底圓房,但床笫之間,該乾的全都幹了。
這人不要還好,一要起來就沒完,而且花樣百出,折騰的她第二天腿也疼,手也疼,就連……嘴角也跟著疼。
“好、好了……”許婉剛閉上眼睛,準備承受甜蜜又隱秘的作弄,可下一秒,鼻子裡就闖進一股難聞到了極點的臭味,“相、相公,你身上什麼味?”
謝寧蹭地從床上做起來。
扯了扯自個的領口,使勁呼吸了一口人差點沒當時過去。
踏馬的!!!
搗鼓了一下午草藥,竟然把洗澡給忘了,他兩跳下床臉色尷尬地對床上的許婉,嘿嘿壞笑道:“我先去洗澡!小娘子你且等著我,為夫我要跟你大戰三百回合!”
第二天大清早。
雪白肩膀半露在外的許婉還沒醒,便被謝寧給拉起來。
許婉穿好衣裳的時候,天還沒徹底大亮,男人說這幾日家裡的買賣先交給田嫂子,家裡的錢太多放著不安生,得趕緊送到城裡的錢莊去存著。
許婉想了想,把家裡最近生意賺的錢也一併拿來。
謝寧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跳。
僅僅差不多一個月過去,他們家就因為草藥生意賺了快一百兩銀子。
官府加上朝廷的獎賞五百兩,再有之前當玉佩的二十兩,謝寧留了二十兩生意週轉,再留三十兩備用,剩下五百七十兩全部存到錢莊去。
謝寧銀子票據拿到手的時候,謝老二夫妻倆,正領著兩個老掉牙的堵門,迎接他們的只有一把大鎖頭,前來送藥的村民嘲笑著告訴他們,謝寧領著媳婦老早就進城了。
沒個三五天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