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他的、更厲害的瘟疫?
眾人一聽,心下當即咯噔一聲。
盧軒的心已經都快熟了,他急切地道:“你只管說多少錢,只要能讓我大哥病癒,多少錢你只管說便是!”
謝寧這個兔崽子,這在彎彎繞繞,不就是為了抬價麼!
只能保住他大哥,多少錢他認了!
多少錢都行,這可是你說的!
謝寧使勁咬了一下嘴唇,以防自己樂出聲,他一手拿碗,一手拿瓷瓶,緊了下嗓子道:“一萬兩!”
多少?!!
一萬兩!!!
霎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懷疑自己的耳朵。
一萬兩,能在雲州買下一座酒樓。
能買下百頃良田。
他謝寧可是真敢開價啊!
盧軒此時望著謝寧咬牙切齒,恨不能直接撲上去,給謝寧咬下來幾塊肉,他咬緊後槽牙強壓著心中怒火道:“行!一萬兩就一萬兩!”
只要能治好他大哥的病,一萬兩就一萬兩!
等日後,他大哥病好的,他非得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狂妄的小崽子死無葬身之地。
就在盧軒心裡翻來覆去,已經把謝寧弄死十幾回的時候。
又聽謝寧搖頭道:“錯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所有人的心臟,大腦,霎時間全都空白一片。
就聽謝寧道:“不是萬兩一瓶,是一萬兩一滴!”
!!!
!!!
什麼玩意?!!!
此時要不是外面青天白日,太陽照得老大,盧軒都以為自己被雷劈了。
劉喜成也差不多,“一、一一、一萬兩一滴?”
“對一萬兩一滴!”
謝寧自信滿滿地道:“依盧老先生目前的情況,就是在熬心血,熬時間,他剛才已經見到了爹孃了,若是沒有神藥醫治,最遲不過後天一早,盧家主就能跟分別多年的雙親團聚了!”
謝寧的話宛如一記重錘,哐當砸在盧軒心上。
而廖吉昌和吳大夫,則是完全懵了。
誰能想到,行醫問藥,還能跟打家劫舍捆綁在一塊,這麼玩?
一萬兩……一滴?
也虧得謝寧能張開口,天老爺!
這個數目的銀子,旁人別說想了,便是要價都怕燙嘴!
他是怎麼張開口的呢!
“一萬兩一滴?!”盧軒冷靜下來,語氣深冷,“謝三元,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曉。”
謝寧毫不落威勢地大喇喇坐下,淡笑道:“既然是救命的藥,豈有便宜的道理!”
“那、那這也太貴了……”
這回張嘴插話都不是劉喜成那個二百五。
而是為人厚重,老實巴交的吳大夫。
“貴麼?”
謝寧道:“時間就是盧家主的命,現在這藥對盧老先生還能起效果,但若是再拖那可就說不定了。”
“貴人用貴藥,白城周圍有多少百姓,罹患瘟疫時刻在痛苦裡掙扎著,同樣都是命,盧老年過六旬,仍有治好病癒的機會,他們呢?就只能眼巴巴地等著自己這條命熬幹,熬沒!”
“這藥,我不強賣!”
謝寧說著又把瓷瓶蓋上,他起身道:“瘟疫如此橫行,我留著自己保命好不好!那可是命,沒了就是沒了!買還是不買,盧先生你自己想好!”
謝寧說的半點沒錯。
自來瘟疫就是要人命的。
別的不說,就這關帝廟裡面躺了多少世家子弟,都是熬著命等著歸西。
盧軒心裡比誰都清楚。
但凡謝寧踏出這個門口,他手裡能從閻王爺那兒搶人的神藥,立刻就會被人賣走,哄搶坐地漲價那都是意料之中。
他就這麼聽著床上老大哥哼哼唧唧地掙扎著。
謝寧見盧軒不表態,立刻收好青黴素原液,腳步不疾不徐地朝著門口走去。
在一隻腳已經跨過門檻的時候,就聽盧軒撕破了嗓音喊道:“一萬兩一滴!我買了!但你一定得把我大哥的病治好,若是我大哥有丁點差池,我即刻就要了你的命!”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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