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公子,我是不是要死了……!!”
殺手被擊退後,槐棋坐在床邊爆發出驚天的哭聲。
“不能,你先別動!”
槐棋給吳俊源擋刀,肩膀窩那塊被硬生生扎透了,一股股的血不要錢一樣往外湧,謝寧連忙給他止血、包紮,裴毅提著滴血的刀過來,瞧了一眼,道:“沒大事!沒傷著肚子裡頭!”
“謝寧,這些人什麼來頭?”
以裴毅赤甲軍百旗的身手,竟然一時之間奈何不得對方。
屋子裡亂糟糟一片,謝寧稍稍冷靜下來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得罪了些人,但我不確定幕後的人是不是他們。”
謝寧想了下道:“裴老哥,你能從身手上看出對方是什麼來頭麼?”
裴毅搖了搖頭,他道:“就我知道的,但凡道上殺人,只要不是大家出手,一般都是三人同行,剛才進來只有兩個,恐怕這會外面都應該有一個盯梢的!”
“還有……?!!”
槐棋疼的嘴唇紫白,渾身哆嗦,他道:“謝公子,要不咱們報官吧!等他們走了,天亮就報官!”
報官……?
謝寧猶豫了下。
他本身就是秀才。
裴毅還是赤甲軍的軍官。
能精準找上門來毫無顧忌地殺人,肯定是已經將他的底細摸了個底兒掉,以白城府衙連瘟疫防治都辦得稀鬆拉胯的行動力,估計報了也白跑一趟。
“天亮再說吧……”
謝寧低頭看了一眼仍在沉睡當中的吳俊源,心頭前所未有的沉悶。
“謝寧你彆著急,你媳婦那邊,我已經叫你嫂子過去陪著了。”
“我就在這裡待著,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敢到老子眼皮底下撒野……”
裴毅一句話沒說完,就聽外面響起兩聲驚叫,一聲是男人沉悶的痛呼,一聲是女人驚詫害怕。
“怎麼了!”
裴毅提著刀立刻就衝了出去。
僅僅片刻功夫不到,他又回來了。
“怎麼了?”
謝寧手上摁著紗布,也是一陣緊張,生怕黑衣人殺他們不成,跑到女眷許婉和柳三娘她們哪兒去。
“是我媳婦!”
裴毅呵呵笑了兩聲,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
“到底怎麼了?”
裴毅道:“我猜的沒錯,外面果然守著一個人,我婆娘半夜起來燒水正好撞見,一盆開水潑了那個人一身。”
“這麼碰巧?”
謝寧十分意外。
“就是這麼湊巧!”
裴毅冷哼了兩聲,心道:這娘們跟老子幾年了,每次辦事之後不是他燒水伺候,她大半夜的不睡覺,好端端的往廚房鑽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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