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衝衝趕來,著急讓謝寧救命的眾位世家家主,剛好聽見廖吉昌這一句徒兒,當即一大半的人都瞪圓了眼珠子。
好幾夥!!!
這才幾天,謝寧就從一個狗屁後臺沒有的泥腿子、莊稼漢,搖身一變竟成了西北節度使的徒兒!
這登天的梯子也來得太快了些。
“謝三元……他、他是廖大人你的徒兒?”
別說眾世家家主,就連武成王也是大吃一驚。
西北好不容易出來個小三元,他還預備著招攬過來,當府中幕僚,亦或是培養著,待來日進入朝中為官,成為他武成王在朝中的棋子。
“寥大人怎麼突然收徒了……”武成王笑容有些尷尬,“之前怎麼沒聽說!”
官場中人說話,向來不知臉皮為何物,扯謊跟喝水一樣絲滑,臉都不帶紅的。
廖吉昌頗為自傲地道:“王爺,您可能是忘了,下官也是從科舉上考出來的,還是三十年前的殿前榜眼呢,謝寧他不知從何人口中聽得下官的往事,對本官佩服不已,非要投入我的門下,我瞧他有幾分聰慧,還有幾分下官當年的風采,這才勉為其難答應了!”
什麼玩意?!!
廖吉昌一席話,著實讓謝寧大為震驚。
震驚得都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竟然會有人扯謊連草稿都不打。
這是算準了,謝寧根本不可能當著所有人的面,當眾下了他廖吉昌節度使的臉面,副手拉攏不成,改招他入門當徒弟了!!
謝寧臉皮使勁抽了抽,只能就坡下驢,語氣僵硬地對著廖吉昌行禮道:“我師傅說的極是!是我幾次三番上門求著師傅收我為徒,是晚生仰慕師傅已久,非要投入師傅門下,希望能得到他的教導!”
“啊、啊……是這樣啊……”
武成王乾巴巴地笑了兩聲,“不知謝三元已經拜入廖大人門下,倒是本王多想了,呵呵……呵呵呵……”
謝寧:“……”
廖吉昌:“……”
到底是王爺,謝寧得罪不起,只好道:“王爺美意晚生銘記於心,若是日後在科舉上遇到問題,晚生少不得還要等門,向小殿下與王府內名師請教!”
“請教隨時!謝三元你與本王的兒子交好,武成王府的大門隨時歡迎!”
武成王一語雙關。
還是不放棄,再拉攏謝寧一波。
廖吉昌道:“王爺您看,我這徒兒就是勤勉好學,一點學習的機會都不放過,若不然下官也不會破例收了他當弟子,王爺,下官記得您府中的貴客病情好轉,正好謝寧來了,要不讓他今個就去看看?”
“是得謝三元過來給瞧瞧!”
正事要緊,武成王道:“謝三元,本王來此是為關切白城瘟疫防治,待一會我與廖大人商議結束,你便跟本王走一趟吧!”
見話題總算從師傅徒弟上岔開,謝寧連連答應,“晚生遵令!”
武成王和廖吉昌一走。
一眾世家便迫不及待地圍了上來。
“謝三元,許久不見!”高家長子親和地道:“距上次逢仙小築一敘,有些日子了,不如我請你過來聊聊?正好我父親身體抱恙,你醫術高超過來給看看!”
“謝三元,你可能不認識我!”
“上次座次捱得遠,但我可是見識到了謝三元,西北科舉魁首的高才,我乃薛家家主,我家小兒子仰慕謝三元已久,不如你先到我這裡坐坐?”
“謝、謝寧!”
季俊山爭搶不過這些老厚臉皮,期期艾艾地往謝寧跟前湊,他臊紅著臉道:“謝寧,我為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是我狹隘了,文學一道無頂無峰,我、我這裡有幾道題想向你虛心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