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繞到前街上去!”
牛車停在張家正街鋪面的時候,謝寧氣還沒消,他掏出銅板對李濟道:“大侄子,去進去買兩塊豆腐出來,旁的閒話不用跟他們說!”
李濟愣了愣不懂這寧叔到底要幹啥。
李二柱道:“聽你叔的,快去!”
不多會,李濟帶著一塊熱騰騰的豆腐出來了。
謝寧拿過來看了一眼,當即就在心裡吐槽,‘切,不就是石膏點的豆腐,連滷水的都不是!’
要知道石膏豆腐不論是口味,還是分量都照比滷水豆腐差遠了。
“大侄兒,叔問你,城裡另外一家豆腐坊賣的豆腐跟張家的有區別嗎?”
李濟道:“沒有的,也是這樣的白豆腐,只不過周家的鋪面位置沒有張家的好,合作的飯館子也沒有張家的多,所以沒有張家的生意好。”
接下來謝寧又問了他,這兩家豆腐坊裡,除了豆腐還有什麼其他的豆製品。
李濟來了張家豆腐坊兩年,對店裡賣的東西再熟悉不過。
在得知,不論是張家豆腐坊,還是那周家豆腐坊鋪子裡售賣的豆製品,都是一些普通的豆皮、腐竹、豆乾,之後謝寧冷嗤一聲,“不就這點玩意,把他們狂上天了!”
“大侄子,你跟叔說,以後想不想做豆腐,開一個不管是張家還是周家,生意全都幹過他們的豆腐坊?”
李濟愣住了一下。
他在張家待了多長時間,就當了多長時間的牛馬,每日起早貪黑,乾的全都是髒活累活,那張家上下不論是老子還是兒子,就沒有一個拿他當人的。
動輒打罵,一個不順心就捱揍是常有的事。
每次爹來看他,他都要把衣裳袖子拉好,生怕被爹看見打罵的傷痕,惦記他、讓他回家。
他李濟,受了兩年多畜生日子,要說不想日後壓過張家一頭,那他就不是個站著撒尿的男人。
可轉念一想,那做豆腐的方法何其困難,他在張家學習了兩年,多少次想偷偷進裡屋看一眼,都被老張頭給打了出來,這做豆腐的手藝,能掙錢顧得了全家上下的口糧不說,還能傳家。
別的不說,就說那張家的大兒子,今年才十六通房的小婢子都有倆了。
可見這做豆腐的利潤得有多大。
“叔,我想,但做豆腐太難了,我學了兩年就只學會了挑豆子和磨豆子……”
耗費了兩年的時光,只學會了皮毛,李濟羞愧地低下了頭。
他不光覺得對不起爹孃,更對不起自己這兩年來的辛苦。
“那有什麼難的!”
謝寧不以為然,“不就是做豆腐,叔教你!他張家豆腐坊不就是賣些基礎的白豆腐、豆皮、腐竹麼,叔不光教你做豆腐,還教你做豆腐乳、臭豆腐、黴豆腐!”
他孃的,他幾千年之後穿越來的人,吃過的豆腐都能單獨出一本菜譜了。
就一個破豆腐,他謝寧要是幹不過姓張的,那他謝字倒著寫!
“豆腐乳?臭豆腐?這是啥?”
謝寧說的這幾樣,李二柱問所未聞,不過謝寧說會教李濟做豆腐,他半點不懷疑,他謝寧都能從書本上學會解豬肉,那學會點豆腐想來也是有可能。
“是頂頂好吃,吃了就讓人上癮停不下來絕對掙錢的好玩意!”
謝寧道:“柱子哥,我想好了,我家的三畝上田就種黃豆!日後豆腐坊開起來,專門搶他們張家的生意,我他孃的讓他老張家以後一塊豆腐都賣不出去!”
……
西市口官府賣糧種子的地方,需得穿過一條雜冗的小街,因是附近多少個鄉鎮統一購買糧種的日子,街道兩側擠滿了各色賣東西的小商販。
家裡的肉前一天全拿去忽悠村裡的崽子們。
謝寧在肉鋪稱了十斤肉、半扇排骨,買了兩條草魚和三十斤精米,在要拐進布莊的時候,被李二柱一把給拉了回來,“咋,又要給你媳婦買衣裳?”
昨個村裡崽子送來的草藥,李二柱回去掰手指頭,算了一宿,才算出來這回謝寧能掙多少錢。
雖然是一百多文,比他砍柴多多了。
但他賣米賣肉的,淨挑好的來。
再有錢也經受不住這麼霍霍啊!
謝寧腳步一頓,轉頭笑出一口小白牙,“婉孃的衣裳就一身,來回都沒有換洗的,我想著再給她買一身。”
“還買?”
謝寧之前對他媳婦都不好成什麼樣了。
這會知道裝人了。
李二柱道:“你嫂子常年給村裡人做衣裳,普通的布我家都有,回去讓你嫂子再給她做一身,保準做出來的不比你花大價錢賣的差!”
“也行!也行!”
謝寧笑著應承。
他家許婉長得好看,之前一臉血漬都清純脆弱得讓人心動。
在謝寧心裡,許婉即便什麼都不穿,也一樣勾人心魄……不過,再一想,美人需得霧裡看花,朦朧著才好看,若是許婉什麼都不穿,身上只覆了一條透薄的紗,那曼妙的曲線在豆黃的燈光下若隱若現……
停停停!
可不能想了!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