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窮叮噹,醫術科舉兩手抓

第34章 產後風,月子病……

謝寧對這個段蒯子印象一直很好。

記憶裡,原主他爹沒了,還是段蒯子跟謝大利幾個壯漢給抬的棺材,雖然這幅身體換了主人,但抬棺的下葬的人情,他得記著。

“柱子哥,給段叔稱重吧!”

謝寧趁著李二柱稱重的功夫,對段蒯子道:“段叔,你說嬸孃犯了舊疾,她是哪裡不舒服,具體都有什麼症狀?”

提起這個,段蒯子就愁的不行,他道:“你嬸孃這輩子跟我沒少遭罪,好日子一天沒過,苦倒是經年累月的吃,她是生了老小月子裡落下的病,每年開春但凡春風一吹,渾身就冒紅疹,又癢又疼,別說幹活了,連個覺都睡不好。”

月子病?

見風起紅疹?

“可是產後風?”

謝寧問道。

段蒯子矇住一下,倏地瞪大雙眼,“對對,就是這病!這病雖說不重,可太遭罪了,城裡的藥鋪一劑湯藥就要二百多文,就只能吃七天,你嬸孃心疼錢,偷偷兌了水把七天的藥當成半月喝,還以為我不知道……”

聞言,謝寧沉默了下,沒立刻吭聲。

李二柱道:“段叔,你這可沒少採啊!”

“咋樣!咋樣!能換錢麼?”

段蒯子頓時緊張得不行。

為著能在謝寧這裡換錢,他採藥的時候就萬分小心,一根根摘乾淨就差沒拿回家用清水過一遍。

“那太能了!”

謝寧拈著一根葉是葉根是根的牛舌草,誇讚道:“你這要不能,那就沒有能的了,柱子哥,段叔的分量是多少!”

稱重下來,段蒯子的草藥,牛舌草六十七斤,松針四十八斤,蛇舌草三十五斤,摺合現銀一共九十二文半。

謝寧從兜裡掏出一整串銅板塞到段蒯子手裡,“段叔,這一共是一百個銅板你收好。”

“多、多少?”

段蒯子啥時間都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他眼睛都忘了眨,“謝寧,你說多少?”

謝寧笑了,他拍了拍段蒯子的手掌心道:“一百個銅板,有了這個錢給嬸孃抓藥就不愁了,對了,城裡最大的濟源堂跟我有合作,交情也算不錯,段叔你明日帶著嬸孃跟柱子哥一起進城,你就說你是我叔,掌櫃的會看在我的面子上,給你個成本價,起碼不會七日的藥錢就二百多文……”

“一、一百文……這就賣了一百文……”

段蒯子嗓子發抖,猛勁地吞嚥口水,他見山上的孩子採藥材本來是想碰碰運氣的,可沒想到,就自己一下午不到的功夫採來的草藥,竟能賣得了一百文錢!

謝寧還說什麼……?

要讓他帶老伴進城去最大的藥鋪看病。

濟源堂,那可是城裡最大的藥鋪啊……

“謝、謝寧……”

段蒯子一時間感動得胸腔發熱,鼻腔發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個勁地握著謝寧的手胳膊亂抖,“謝寧……寧哥兒啊!你爹、你爹孃要是見了你如今出息了,在地底下也能閉眼了……”

謝寧被這老漢攥的手掌生疼。

臉上硬撐扯出笑容。

產後風這等尋常病證,他並非不能開方抓藥,主要是他自穿越以來,並未有意改變性格和認知。

一時的改變可以隨口找藉口糊弄過去。

若是惹得人人都懷疑,那一個搞不好,讓壞心眼的找個老道給他活煉了,那可真就得不償失了。

要知道古人對鬼神的敬畏可是刻在骨子裡的。

門口村民眼瞧著折了腰的段蒯子,從謝寧手裡接過來一大串銅板,段蒯子一隻腳剛踏出大門,就被人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地追問:

“老段!老段!你在謝寧這掙了多少錢?”

“那一串銅錢有五十個沒?”

“賣了有五十文錢沒?”

段蒯子還沒從巨大的驚喜裡緩過神來,人木木的,別人問啥他答啥,“一百文,草藥賣了一百文。”

“啥!!!”

“一百文!!!”

人群轟地一下炸開鍋,那可是一百文,一個壯勞力在城裡做苦工一天也就掙個二十個銅板,那還得是年輕力壯的,像段蒯子這種歲數大的,連要飯都搶不到好地方。

“一百文!我滴個乖乖啊!”

“啥草藥啊,能賣一百文!”

“不行,不行,我不能在這看熱鬧了,我得趕緊回家上山採藥去!這耽誤時辰就是耽誤掙錢!”

“我也是!我也是!我這就把我男人從大壩找回來,他刨七天的水溝也掙不來一百文啊!”

“我也回去!等等我!我也回去拿筐趕緊上山!別晚了謝寧兜裡的錢都讓別人掙走了!”

趙鐵匠兩隻眼珠子不可置信的都快瞪出來了,雖然方才親眼瞧見段蒯子收了那麼一大把銅錢,可他還是薅住段蒯子的胳膊不撒手,“段蒯子,你說實話,你是不是跟謝寧做套給村裡人看呢?”

“他哪能給你那麼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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