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出一個機會，或者等到警察來，又或者等到向東他們來。
他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但此時除了等，沒有更好的辦法。
“戴爺，知道羅道全為什麼扶持我嗎，因為從黃土火死的時候開始，警方就盯上你了，當時羅道全就跟我達成了協議，他幫我一統十八梯棒棒，我幫他打入你的內部。”
戴鼎城冷笑一聲，“胡說八道，你那個時候只是個毫無實力的小棒棒，他怎麼會看中你。”
吳朝陽冷笑道：“你怎麼能跟羅道全比，他當了三十幾年警察，十八梯各種妖魔鬼怪什麼人沒見過，他那雙鷹眼一眼就看出我的不一般，事實也證明他看得沒錯，我確實成功一統了十八梯棒棒。”
戴鼎城嗤之以鼻，“你覺得說這些話山哥會信嗎？”
壯碩男人冷冷道：“確實是瞎編亂造，一個十八梯的小小派出所所長，還不夠資格辦這種案子。”
吳朝陽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沒有聽過說過嗎？往往很多大案要案都是從一個小切口突破。而且，誰說是他在辦理這個案子，上個星期他帶我去見了位大領導，你們猜猜是多大的領導？”
吳朝陽停頓了片刻，目光從周圍人臉上掃過，在汽車遠光燈的照耀下，個個臉色發白。
“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你們估計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大領導吧。”
壯碩男人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們都掌握了什麼？你最好實話實說還能有個痛快，否則你會生不如死。”
吳朝陽看向戴鼎城，“還記得那位叫王瑩瑩的女警察嗎？”
戴鼎城臉色越發蒼白，吳朝陽微微轉頭，目光落在李斌身上，咬牙切齒道：“是你殺了她！”
“你放屁！”李斌身體一晃，對著吳朝陽怒吼道。
吳朝陽冷冷盯著李斌，他之前在車上就覺得李斌的後背有些熟悉，一直沒想起來。
也就是在剛才，他發現李斌在黑暗中的身形與那晚逃進巷子的黑影一模一樣。
光亮處認不出來，但黑暗中恰恰能認出來。
王瑩瑩臨死前含糊不清說了個‘光’字，當時不理解，現在可以肯定她想說的就是‘光頭’兩個字。
“那晚，你割破了她的喉嚨，晚上你就沒夢見過嗎？”
“哈哈哈哈......”李斌在短暫的慌亂之後哈哈大笑，“是老子又怎麼樣，今晚你必死無疑，你死了就沒人知道！”
吳朝陽冷笑一聲，目光落在臉色極其難看的戴鼎城身上，“戴爺，你說我是怎麼知道的？”
戴鼎城眼中殺意大盛，“吳朝陽，你少在這裡故弄玄虛。”
吳朝陽轉頭看向壯碩男人，“殺害警察，多大的罪名，警方早就知道兇手是誰，但卻一直沒有動手抓人，你覺得是為什麼？”
戴鼎城早已是滿頭大汗，“山哥，為了以防萬一，我早就準備好了一條出國線路，今晚我就帶人走，從此以後再不入華夏，再不踏進江州半步。”
壯碩男人身處黑暗中，看不清表情，沒有說話。
吳朝陽冷笑一聲，“戴爺，之前來的路上，肖剛給我講了一條行規，說是這行買賣只能進不能出，除非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戴鼎城拳頭緊握，“山哥，殺了他，我晚上立即走。”
壯碩男人轉頭看向一個方向，淡淡道：“十分鐘差不多了，你還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有。”吳朝陽沉聲道：“警方早已盯上戴鼎城，他是不可能跑得掉的，一旦他落網，你們也跑不掉，相比於殺我，你更應該殺的人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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