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山坡的大樹下，谷歌皺眉道：“他手下有人死了。”
楊驚鴻一直舉著望遠鏡，“這些都是他必須經歷的痛。”
聲音冷漠得沒有半點情緒。
谷歌看向山坡下的幾個路口，“警察來了，再不走，又得浪費口舌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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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全都趴下！”田野中瞬間照射出道道強光，數十個武警從四面八方圍過來。
吳朝陽置若罔聞，拳頭依然不停地下砸。
一道強光照在他的臉上，滿臉是血，雙眼通紅，猙獰可怖，猶如一頭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
“住手！再不住手開槍了！”
“不要開槍，自己人！”
馬峰艱難的走下山坡，“李隊，他就是上頭安排的臥底。”
兩個全副武裝的武警走過去，硬生生將吳朝陽拉開，地上之人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看不出人形。
戚威和周強分別快速跑到熊彪和汪成身邊，熊彪只是暈厥了過去，汪成已經沒有了半點氣息。
馬峰在另一名武警攙扶下走到吳朝陽身邊，看著吳朝陽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遠處，密集的槍聲響起，為首的一名武警猛地回頭，開啟對講機厲聲問道：“怎麼回事？”
“李隊，有一人跑了，我們正在追捕。”
“陳飛！立即帶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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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朝陽不知道是怎麼回去的，等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侯尚蜀正坐在床邊削蘋果，一邊削蘋果，一邊切下一塊往嘴裡塞，吃了完了整個蘋果才發現吳朝陽已經睜開了眼睛。
“醒了。”侯尚蜀一口嚥下蘋果問道。
吳朝陽呆呆望著天花板，“他們怎麼樣？”
“哎，李韜奮和戚威稍輕點，張翼飛、周強重傷，向東傷得也不輕，汪成....，熊彪半夜的時候醒了，聽說汪成死了，大哭大鬧了好一陣。公司裡除了張文浩，我暫時誰都沒說。”
侯尚蜀看著臉色慘白的吳朝陽，淡淡道：“我知道你心裡很難受，在我面前哭出來也沒什麼，但是待會兒見了他們，一定要打起精神。你是主心骨，任何時候都要比別人更堅強，更能穩得住才行，哪怕你心裡再難受，也要保持理智。”
“警方沒派人來？”
侯尚蜀說道：“鬍子警官就在外面。”
“讓他進來。”吳朝陽聲音冰冷，毫無情緒。
侯尚蜀起身走出去兩步，回頭說道：“這事兒我瞭解清楚了，不能全怪他，你一定要控制住情緒。”
吳朝陽只是呆呆地望著天花板，沒有說話。
病房門開啟又關上，羅道全沉穩的腳步聲在病房裡響起。
“你怎麼樣？”
吳朝陽猛地起身下床，一把揪住羅道全的衣領，雙眼冒火。
羅道全苦笑道：“看樣子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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