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格局本就小,要是大的話會混成現在這個樣子!”
吳朝陽看了眼瞪大眼睛看著他的向東和熊彪兩人,說道:“鬍子警官,領導承諾過支援我拿下戴鼎城在上半城的資產,你不會忘了吧。”
“領導承諾找我幹什麼。”
吳朝陽臉色逐漸變黑,憤怒道:“我給你臉了是不是,跟你說好話了是不是,給你臺階不下了是不是,都不要是吧,你忘恩負義,過河拆橋,我馬上給領導打電話,讓他來評評理。”
“等等。”羅道全的聲音緩和了下來,“給我十分鐘。”
掛完電話,向東和熊彪雙雙豎起大拇指。
吳朝陽昂首挺胸,一甩頭髮,淡淡道:“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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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小紅疲憊不堪回到純金王朝KTV,沾到沙發就躺了上去。
昨晚半夜被警察帶走問了整整12個小時的話,憑著多年的江湖經驗硬是滴水不漏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警察用盡各種手段也沒法,最後不得不把她放了出來。
戴鼎城死了,不是警察告訴她,也沒有任何人告訴她,是她猜的。
如果戴鼎城還活著的話,她就不是接受傳喚這麼簡單,而是直接拘捕,也不可能這麼輕鬆出來。
“死得好!”樓小紅躺在沙發上,怔怔地望著天花板,嘴角帶著笑,眼中含著淚。
是開心還是傷心,難以分得清楚。
她現在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這個爛攤子怎麼收拾,手下還有這麼多人該怎麼辦。
但是她太累了,想著想著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直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誰?”樓小紅彈身而起。
“紅姐,鐵震山和黃昌泰帶人闖進來了。”進來的是一個身材高挑長相姣好的年輕女人,神色慌張,聲音急促。
樓小紅腦袋昏昏沉沉,冷聲道:“給幾個酒吧的話事人打電話,讓他們馬上帶人過來。”
年輕女人提醒道:“紅姐,幾個酒吧的管理層都被警察帶走了。”
“還剩多少人過來多少人。”
樓小紅深吸一口氣,進衛生間洗了把臉,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化起了妝。
大廳角落,七八個保安躺在錚亮的地板上,哀嚎一片。
唯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滿頭是血卻屹立不倒,面對二十幾個手持短棍和砍刀的男人,臉上沒有一絲懼意。
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兩個男人,一個平頭短鬚身材壯碩,哪怕是坐在沙發上也給人一種壓迫感,另一人腦大肚圓,癱坐在沙發上,肚子像隆起來的一座小山。
平頭短鬚男人摁滅手裡的菸頭,“黃河,戴鼎城已經死了,樓小紅撐不起場面,過來跟我吧,我給你個經理當。”
“鐵震山,你這就不對了,說好的各佔一半,現在財產都還沒捋清楚就開始搶人,不合規矩吧。”
鐵震山瞥了眼腦大肚圓男人,“黃昌泰,我們說好的只是財產均分。”
黃昌泰呵呵一笑,夾著煙的手指了指黃河,“人也是財產。”
黃河雙手各執一根鋼管,鮮血順著鋼管滴滴落下,“其餘我不管,純金王朝是紅姐的,誰敢伸手,我就剁了他的手。”
黃昌泰招了招手,“給我剁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