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生病,爸爸又出了事,她得把女兒的事情安排好,才能放下心來。
“我沒事,醫生說就是血壓不穩定,多休息就好了!
你看,宴舟還特意過來看我。”
林知晚沒有接母親的話,岔開話題。
“您晚飯吃了嗎?要不我回去給您包點餛飩,還是您想吃翡翠小籠包?”
虞汀晚,“宴舟給我帶了吃的,你不用操心!”
見林知晚故意不肯接話,虞汀晚握住女兒的手,勸道。
“囡囡,你和宴舟的事情,剛剛宴舟都跟我說了。我看這件事就是你無理取鬧,離婚哪能說提就提!
還離家出走?
媽媽平時就是這麼教你的!
家裡還有錦星那孩子,你怎麼能丟下說走就走呢!”
即便林知晚心裡清楚,媽媽說這些,是說給傅宴舟聽的。
可她心裡還是會覺得委屈。
她在婚姻裡遭受的那些,她不能告訴母親,不能讓母親跟著擔心,可她也沒有辦法心平氣和的聽著母親責備她。
林知晚扭過臉去。
虞汀晚看著女兒,她一手養大的孩子,怎麼會不知道,女兒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可婚姻,不就是要互相體諒嗎!
哪能遇見一點小事,就把離婚掛在嘴上呢!
傅宴舟在一旁說道。
“媽,是我讓晚晚傷心了,您放心,以後我一定好好待她。”
虞汀晚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見女兒眼圈已經有些泛紅,對傅宴舟說道。
“宴舟,我這好像要換藥了,麻煩你去幫我叫護士。”
傅宴舟看了一眼還有一大半的輸液瓶,知道岳母這是有話要對林知晚說。
“好,那我這就過去。”
他抬腳離開了病房,將病房的門也一併關上。
病房裡。
虞汀晚嘆了口氣。
她拍了拍女兒的手,說道。
“媽媽知道你委屈……”
虞汀晚話音剛落,林知晚蓄滿眼眶的眼淚,就那麼猝不及防的砸了下來,落在虞汀晚的手背上。
林知晚不想讓媽媽擔心,抹過臉去,將眼淚擦盡。
見女兒這樣,虞汀晚心底也忍不住酸澀。
“媽媽知道,你不是無理取鬧的孩子,一定是受委屈了才要離婚。
可是你聽媽媽說,剛才我和宴舟聊了很久,我想著,他要是真的不值得託付,那就照你說的,你們離婚,我們林家養得起你。
可宴舟說了,從沒想過要跟你離婚。
囡囡,女人在婚姻裡,總是會受些委屈的。
你不能想著,所有的夫妻都像爸爸媽媽一樣恩愛。
畢竟,宴舟的身份在那裡。
你知道嗎?你外公已經沒事了,我雖然沒問,但心裡想著,估計就是宴舟幫的忙。
你聽媽媽的,跟宴舟回去,好好過日子。”
林知晚聽著媽媽說這些,只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她想告訴媽媽,她可從沒羨慕過她和爸爸的感情,甚至想豁出去,告訴她爸爸做了什麼事情。
可理智告訴她,媽媽受不了那個刺激。
“媽,外公的事情,不是傅宴舟幫的忙,是我找到了和外公交好的教授,請他們幫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