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考徐教授的博士,不就是為了以後在拍賣行業能走得更遠嗎!
郭啟明教授,作為文物專業的泰斗,已經許多年不收學生了。
你如果能成為他的學生,那對你的職業發展,比在徐教授名下要好多了!
至於傅氏的那些傳言,本來就是子虛烏有,你配合公司的公關部,只要跟我一起出席幾個活動就行。”
傅宴舟說出這些的時候,實在想不出,林知晚還有什麼理由拒絕。
郭啟明教授的分量,絕不是徐文君能與之相比的。
林知晚但凡有點理智,都會知道該怎麼選。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林知晚看著面前的男人,他永遠都是這樣,他對她,向來都是這麼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即便她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員工。
或許,他那些喜怒嗔痴,只會在宋今禾的面前表現出來吧……
傅宴舟見林知晚不說話,只當她已經同意了。
他直起身子,準備離開,卻再次看見林知晚空蕩蕩的無名指。
“婚戒放在哪裡了?
出院那天,記得把婚戒戴上。
現在的媒體最喜歡根據一點蛛絲馬跡,就開始胡編亂造。”
林知晚的手動了動。
她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無名指。
原來,直到現在,傅宴舟都不知道,她早就將那枚戒指留在了帝景苑。
也是,連她這麼大一個活人,他都忽視五年,他又怎麼會注意到,她丟在梳妝檯上的那枚戒指呢……
林知晚心中酸澀,更多的,是對自己的心疼,還有,厭惡。
厭惡自己,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會被傅宴舟影響到情緒。
她終於開口。
“我不同意。”
她的聲音很輕,但卻擲地有聲。
傅宴舟擰眉。
“林知晚,不要意氣用事!
你不是蠢人,應該知道怎麼做,是對你最有利的!
你以後學習工作,我都可以不干涉,你需要的資源,我也可以為你提供。
何況,在媒體面前公開你傅太太的身份。
這些,不都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傅宴舟耐著性子,跟林知晚解釋。
到底是女人,考慮問題總會意氣用事,不能顧大局。
傅宴舟心裡這樣想著,面上也有些不耐。
林知晚和傅宴舟一起生活了五年,此時,傅宴舟看她的眼神,意味著什麼,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抬起頭,看著傅宴舟,一字一句道。
“聯絡郭啟明教授,讓我成為他的學生!
辦理離婚手續,按照之前說的,給我32%的財產!”
從今以後,我和你,再也不要見面!”
林知晚每多說一個字,傅宴舟的臉色就陰沉一分。
林知晚的話說完,傅宴舟的眼底只剩下涼薄。
他彎唇譏笑。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已經答應你,以後會跟你好好過,你還要矯情什麼!”
林知晚抬起頭,對上傅宴舟那張陰翳的臉。
“你不答應,我會把宋今禾的事情說出去。還有,當初你託人介紹宋今禾給徐教授認識,我也會說出去。
傅氏集團總裁,為前妻,擾亂學術公平!
媒體一定會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