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條山的守軍，接到衛立煌的電文後，大家認為，地處山區。
日軍想要打擊自己的指揮系統，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更何況，前面幾次日軍的進攻，也都讓他們打退了。
整個中條山，山高路遠，日軍前來，肯定要吃一番苦頭。
守軍還是老樣子，該吃吃該喝喝。
山頭的瞭望哨，值日計程車兵依靠著石壁打起了瞌睡。
巡邏的隊伍也都是懶洋洋的走著，背上的槍早就沒之前光鮮了。
工事裡面的沙袋都破洞了，也沒有人想著去修補填實。
鐵絲網有多處生鏽斷裂，好似懶散的蛇一樣，垂落在山道上。
軍官們聚集在半掩體的指揮部裡，吃著菜喝著燒酒。
士兵們也都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閒聊，談論著山下集鎮的趣聞。
訓練場上空蕩蕩的，只有之前練習拼殺的器材，孤零零的聳立著。
存放彈藥庫的倉庫門口，衛兵們靠在門框上，眯著眼睛，享受著暖陽灑落在身上的暖意。
通向各個陣地的電話線，在風雨侵蝕後發出細微的雜音。
中條山的整個防區瀰漫著一種假日一般的鬆弛和休閒。
山城！
戴雨農也注意到日軍軍隊的調動。
根據軍統各部的調查，日軍用兵的地區，八成是第一戰區控制的中條山。
他將自己收集到的資訊做了匯總，然後來到常校長的辦公室門口。
“校長！”
戴雨農敲響了常校長的房門。
“進！”
得到常校長的首肯，戴雨農進入了辦公室裡面。
“雨農，你有什麼急事嗎？”
常校長見到戴雨農這麼著急的來找自己，目光也有幾分擔憂。
戴雨農上前，將軍統偵查匯總的情報，放在了常校長的辦公桌上。
見到戴雨農這麼做，常校長的眉頭微皺，然後伸手翻看這些檔案。
一旁的戴雨農也給常校長補充一些細節資訊。
“校長，根據我軍統的調查，這次日軍的集結規模遠遠超出了以往的常規掃蕩。”
常校長的辦公室裡面，空氣驟然下降，變得有些沉重和壓抑。
翻看完檔案的常校長，猛地起身，來到了懸掛著地圖的牆壁面前。
他的手指往中條山的防區重重的敲了一下。
“馬上給第一戰區衛立煌發緊急電報。”
常校長的語氣有些焦急，透過軍統的情報判斷，他認為這次掃蕩中條山的日軍不必尋常。
侍從室的電臺，按照常校長的指示，以最高階別的警示電文，發給了第一戰區。
遠在第一戰區的衛立煌，現在正宴會各西北軍的將領。
他們正吃的歡樂時，第一戰區的通訊參謀，卻急忙來到了宴會的大廳。
當下宴席正酣，很多將領見到有人衝進來掃興，心裡十分不悅。
“怎麼回事？”衛立煌的語氣有些責備。
“司令官，山城統帥部緊急電文。”通訊參謀將手裡的電文暫時出來。
衛立煌用自己的餘光看了一樣，發現這是山城發來的最高緊急電文。
他伸手接過電文。
衛立煌展開電文掃視一眼，發現內容跟川軍的電文大同小異。
他不悅的說了一句：“日軍虛張聲勢罷了。”
“怎麼你們都變得如此緊張了呢！”
隨手將電文塞入大衣的口袋裡面，衛立煌也不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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