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暮安向來話少也不愛跟人爭辯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葉攸寧這話就有種控制不住想要回嘴的衝動。但又覺得跟一個小女子斤斤計較顯得實在是太小家子氣了,他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把衝動想要說出口的話全都嚥了下去。
他張望了一下四周,周圍應該還有不少人都隱匿在黑暗裡,也不知道這葉家人什麼路數這是想要反過來圍攻他不成?想不明白他拔出了劍:“符籙弄出的動靜太大你就不怕把更多人引過來嗎?你那陣法現在也不止我城主府想明白了,估計我後頭還有不少追過來找你的人。”
葉攸寧無所謂地聳聳肩:“我為何要怕?來就來唄,大不了再送一批進陣法也行。”
左暮安一臉防備地看著她:“你該不會也想給我弄個陣法吧?我可沒想搶你玉髓,我就是想要簡單地跟你過幾招看看隱世的高人是什麼水平。畢竟現在的修仙界,太多事情都沒有對比也沒個定論。”
葉攸寧嗤笑一聲:“你當陣盤是什麼大白菜嗎?行了,我也不管你是什麼用意,既然來都來了你也不可能願意放我們離開,那就動手吧!速戰速決。”所以這一場葉攸寧決定自己上,為的就是一個速度。
左暮安倒是有幾分欣賞起她來了,葉攸寧還真如她說的那樣劍不用手裡的是一疊符篆。左暮安親眼看到時還是覺得有點無語,他就不明白了難道他們葉家內部比試她上臺也是用符籙砸人?
古怪,真是古怪。沒時間給他多想,這些符籙砸下來的時候左暮安已經感受到了濃濃的威脅。這是……這是什麼等級的符篆竟然有這般威能?符篆裹挾過來的雷電讓他瞬間就像是被鎖定了一眼,別說頭髮了就是汗毛都開始根根豎起。
好生厲害的符篆,這葉家莫非是什麼符師大家?不對呀,之間葉攸寧展示出來的陣盤也是非常厲害,至少自家城主連同藏龍閣閣主都研究了半天也沒成功破陣。甚至葉攸寧帶著她的人是如何在眾人眼皮底下離開陣盤的根本無人察覺,這可是在眼皮底下竟半點氣息波動都沒有。
這個葉家莫非是陣道與符道雙修?這也太逆天了吧?這厲害的家族沒有道理一直藉藉無名才是,肯定是關於修仙界以前的勢力分別還有所缺漏,沒辦法修仙界的崩塌太多資料都丟失了。
左暮安真的很像大喊一聲讓她真刀真槍跟他打,而不是用符籙砸他。可是她一開始就已經把話給堵死了,他還能說什麼?到最後她是一滴汗也沒有流,倒是他身上的法衣都被劈成了爛布條差點走光。
左暮安頭髮亂得更雞窩一樣,剛才最後一道雷符正好劈中了他天靈蓋,這一炸頭髮就凌亂美了。
左暮安身上血跡斑斑皮開肉綻的,但他好似感覺不到疼痛。叫停趕緊服下丹藥認輸:“我承認你有兩把刷子,但也只是兩把。你要是不用符篆跟我打,說不定贏的就是我了。”
左暮安內心叫苦,本來是衝著試探她深淺來的,結果到現在他也沒有感受到她的真實修為。他這口悶氣也只能自己守著,就現在自己這狼狽樣他可沒有勇氣再找人家打一架了。
葉攸寧撣撣衣袖:“行了,你今晚的目的也達到了。若不是為了玉髓靈液來的,那我可就要走了。”
左暮安沒有理由再攔住人家了,錯開身對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多謝賜教,雖然今晚我什麼都沒試探出來。但技不如人怨不得你,不過後面追來的人可就不像我這般好說話了。他們可都是奔著玉髓來的,甚至不惜收割了你的性命。”
武浣娘早就交代了,若是打不過那邊儘量不要交惡。
葉攸寧點點頭轉身上了馬車,之前一直都隱匿在黑暗裡的人動作迅捷地出現,騎上馬護送著馬車調頭離開。
左暮安身後的下屬不是很能理解他的行為:“左使,就這麼放他們離開嗎?”
左暮安白了他一眼:“不然呢,你能留下他們?”
下屬還有點不服氣:“都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咱們人數也不少,說不定真能把人拿下。”
左暮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拿下了又怎樣?搶回她身上的那一滴玉髓靈液?然後得罪了一個集陣道與符道都大成的隱世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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