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容詩輕輕一笑:“很好。”
“可是...二皇子那邊......”
“不用擔心,”柳容詩將玉佩收好,“他不會輕舉妄動的。”
夜幕降臨,寧王府後院的荷塘邊,蘇雨煙獨自站在水榭中。她手中握著那副畫卷,月光下,空白的畫布似乎泛起了一絲微光。
“在看什麼?”一個溫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蘇雨煙轉身,看到寧王東凌琛站在月光下,欣喜道:“你回來了。”
東凌琛走近,看到她手中的畫卷,眉頭微皺:“這是......”
“柳容詩送來的。”蘇雨煙將畫卷遞給他,“二皇子一直在找這個。”
東凌琛接過畫卷,仔細端詳後嘆息,“這只是幅普通畫作,但它來自鳳棲宮。三皇子得到它後就遇害了。”
“你是說...”蘇雨煙心頭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是太后下的手。”東凌琛眼神暗沉,“三皇子是皇上唯一的希望,太后不願東陵國毀在他們父子手中。”
他喚來侍衛,“將畫卷送去二皇子府。”
蘇雨煙心中五味雜陳,那個在她心中慈祥的太后,竟會對自己的孫兒下此毒手。權力之爭,當真能讓人喪失人性嗎?
夜色漸深,二皇子府中燈火通明。
“寧王送來的?”二皇子看著桌上的畫卷,眼底有著寒光。
“是。”下人恭敬應道。
“有意思。”二皇子冷笑,手指輕撫畫卷,“看來連寧王也等不及了。”他揮手吩咐道:“讓那些人去陪父皇玩玩吧。”
陽光透過窗欞灑落,卻映照出他陰鷙的笑容。
與此同時,皇宮深處。
“娘娘,”宮女低聲稟報,“畫卷已經送到二皇子府上了。”
皇后放下手中的佛珠,“他們都等不及了嗎?”
“娘娘...”宮女欲言又止。
“去準備吧,”皇后閉上眼,“該來的總會來。”
深夜,秦芷若獨自坐在房中,手中把玩著那個青瓷小瓶。
她想起了在二皇子府的日子,那段被囚禁的時光像一把利刃,永遠刻在她的心上。如今她雖然逃了出來,卻始終無法擺脫過去的陰影。
“夫人,”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老夫人讓您明日一早去給她請安。”
秦芷若握緊了手中的小瓶,“知道了。”
她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遠處的皇宮。那裡燈火通明,卻處處暗藏殺機。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個漩渦中支撐多久,但她知道,她必須活下去。
第二天一早,
馬車緩緩停在楚府大門前,車簾輕輕掀起,露出蘇雨煙那張清麗的面容。綿綿的雨絲,打溼了她的衣袖。
“參見寧王妃!”門前侍衛見到寧王府的馬車,立即躬身行禮,聲音恭敬中帶著一絲緊張。
蘇雨煙微微頷首,目光在楚府高聳的門樓上停留片刻,聲音溫和卻不失威嚴:“我是來為楚夫人看診的。”
侍衛們面面相覷,顯然對這位王妃的到來毫無準備。一個年長些的侍衛快步上前,恭敬地讓開道路:“請王妃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