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兒已經很努力了,他就不要讓他心灰意冷的失落了。
孫承下頜繃緊,手指緊緊抓著輪椅的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
沒關係,無論是什麼,他都能承受。
“等等!”
他突然睜開眼,喉嚨乾澀的說,“能讓他們迴避一下嗎?”
他不想那麼丟臉的樣子讓弟弟和阿爾法的人看到。
阿吉利亞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做了個手勢,小隊其他成員全部退出去,但是他卻始終站在那裡,巍然不動。
“抱歉,職責所在,我必須留下來確保嚮導小姐的安全,這一點不容辯駁。”
他是哨兵,他知道哨兵被這位嚮導小姐撫慰的時候是個什麼樣,他不可能離開半步。
阿吉利亞對孫昭指門口,“你出去。”
孫昭並不想走,但是對上他哥哥的目光卻只能離開這裡。
破舊的二樓房間裡,很快只剩下謝歸棠他們三個,一時之間沒有說話聲,只有電視機斷斷續續的輕微播放聲。
孫承低頭,眼睫毛輕輕顫動,手指抓著自己膝蓋上的布料,“可以了,您請。”
謝歸棠有些想笑,怎麼這麼緊張啊,怕的眼睫毛抖動的像是小蝴蝶在振翅一樣。
那雙稠潤的黑眸像是要哭了。
不是堅強的哨兵嗎?怎麼這麼可愛啊。
她坐在孫承面前,回想上次為阿吉利亞和孫昭做淨化撫慰他們時的狀態。
她伸手撫摸上孫承的側臉,文鰩從精神圖景中飛出來,環繞兩人盤旋飛舞。
瑩白的光點像是一場光粒風暴席捲住兩個人,點點滴滴匯聚到他的身體裡。
她決定深度淨化,進入孫承的精神圖景中嘗試為他做重建。
她閉上眼睛按照教材開始嘗試。
因為精神圖景坍塌,他的精神屏障沒有半點阻擋的能力,反而讓她輕鬆進入。
破碎坍塌的精神圖景裡一片黑暗,霎時間像是暗夜中天光大亮,一股白色的光點衝破黑暗流入其中。
她似乎隱約聽到了一聲暗啞的悶哼聲,隨後繼續專心的進行淨化。
……
阿吉利亞一手攥著孫承的手腕,居高臨下的冷淡看他,然後從腰側掏出來一副……手.銬。
他伸出手指對孫承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後是“咔”的輕微脆響。
打擾嚮導小姐的工作,失禮至極。
企圖觸碰嚮導小姐,真是……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