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海因裡希剛鬆了一口氣,之前東區嚮導丟失的鍋他們都沒扛完,這要是再來一個重傷的,那他們可扛不住。
然後他就聽副官接著說,“不是嚮導,是一位淨化師。”
身高二二七,霧霾藍色短髮的冷酷阿sir當場靜默,“會議暫停,我有急事需要馬上處理。”
他拎起椅子上的黑色作戰服大步離開,多位白塔高層軍官全都茫然不解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這……難道是阿奇森掛了?
海因裡希上了戰機後緊急聯絡秘書長,然後他才知道東區派遣淨化師的事。
秘書長人也麻了,她也沒想到阿託斯勒他們會和謝歸棠兩人失之交臂,現在只能祈禱他們一切安好。
如果出了意外……他們真的任何人都付不起這個責任。
秘書長第一時間派遣了白塔最好的一隊醫療兵和海因裡希一起接應謝歸棠他們。
……
已經過去了整整七天,雲曜和她一同被接到北區白塔內接受最優質的治療。
七天,雲曜已經能夠下床走動,她還沒醒過來,所有人都緊張的不得了。
海因裡希坐在她的床邊,靜默不語的在心裡給她的心跳讀秒,一切指標還算平穩。
但是她遲遲不醒,北區根本沒有淨化師,一兩百年沒有過了,這裡是比東區還貧瘠的地方。
終年籠罩在嚴寒和暴雪之下,食物供給都無法做到正常供給,大多靠營養液度過青黃不接的時期。
根本沒有淨化師願意來,甚至其他系別的嚮導也對北區退避三尺。
海因裡希第一次見到淨化師,她很小一個,手腕只有那麼一點,他接她上戰機的時候,她的重量讓他幾乎感知不到什麼。
輕飄飄的,像是一根小羽毛。
面板和北區的雪一樣白,柔軟的,香香的,和他們這些粗糙的哨兵截然不同。
哨兵的基因就是不斷渴求嚮導的撫慰,哪怕她如今昏迷不醒什麼也做不到,他依舊心腔充盈而鼓譟著。
他想給她蓋個被子,但是手腕猛的被身後過來的雲曜握住了,“這位哨兵,請禮貌一點。”
海因裡希回頭和雲曜對視,深黑色的眼眸裡像是深海一樣靜謐的透出幽暗和危險。
雲曜笑起來的時候非常像某個遊戲裡踩著個鳥並且話很多的那個人物。
他露出明媚的表情,但是眼底卻絲毫笑意也沒有,“不要碰她。”
“不是你們的,別碰,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