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長沉吟片刻回應他,“或許我們應該等淨化師醒後再論述這一點。”
“東區應該不會如此的喪心病狂。”
秘書長心想,阿爾岑不像是會虐待嚮導的行政官。
而且如果真的是東區做的,那他們也不可能把嚮導派遣到北區來。
那不是擎等著被人發現然後被告上軍事法庭嗎?
但是不論怎麼說,現在嚮導身上的傷做不了假,肯定是有人蓄意謀害她!
東區真是一群廢物!
如果東區養不好淨化師,那就讓北區來!
北區雖然貧瘠,但是他們絕不會短缺淨化師的丁點物資。
哪怕以血肉供奉,他們也會讓嬌貴的玫瑰,在凜冽的雪原上,常開不敗。
問題是現在謝歸棠還沒醒,很多事並不能蓋棺定論。
元疑手指摩擦著他腰側的槍托,“既然人已經在北區,那我們就不可能置之不理。”
雖然現在他們自己也是滿頭包,但是,事關淨化師,他們就算再分身乏術,也要追問到底!
這一點秘書長保持認同,“理應如此。”
……
雲曜就守在謝歸棠的床邊,除了解決個人問題時,幾乎片刻不離。
除了醫師的正常檢查和醫療之外,他不允許任何人碰她,嚴防死守,把所有人都當成潛在敵人。
在陌生的北區,他不會相信任何人。
淡淡的白色日光透過輕薄的紗織窗簾落在她的身上,整個人蒼白羸弱,像是莖杆細弱的花枝。
唇色糜豔,黑色的長髮散落在雪白的脖頸和枕邊,雲曜笨手笨腳的拿小木梳給她梳理頭髮。
然後用溫熱的帕子給她擦手,所有的事,只要關於謝歸棠,他從不假手於人。
前線戰局緊張,海因裡希等人陸續被戰線牽制離開。
但是他們離開之後,謝歸棠的病房突然多了好幾個實時監控,這是在防著他嗎?
第二天的傍晚,那個小矮子主治醫師再次來到謝歸棠的病房,給她量過體溫和血檢數值後離開。
巨大一個海東青像是人一樣支楞著兩個樹杈子腳坐在椅子上,眼珠子直勾勾看著謝歸棠,跟盯梢一樣。
此時,它的主人已然不知所蹤。
……
醫師出病房,剛到走廊,還沒下拐角,他直接被人拿槍頂住了後腰,“別動,我只是想知道一些我應該知道的,你會告訴我,對嗎?”
醫師沉默了,這個時候他敢說不?
小矮子醫師被雲曜拎著到了監控死角里,“淨化師小姐到底傷勢如何?”
主治醫師跟雲曜面對面了,雲曜根本沒想著掩藏自己的身份,沒這個必要。
這就是他們東區應該知道的訊息。
沒有誰比他更有資格知道了。
主治醫師觀察了兩秒雲曜的反應,然後才躊躇著開口說出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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