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知到了……她的痛苦。
在暴烈的嚮導革命中,他曾經被一位至交好友委以重任,他在等他口中那個必定會出現的人。
薩洛裡安的能力可以讓他為其他人分擔痛苦,愉悅以及某種其他的情緒或者身體感知。
他吟唱了一首空靈悠揚的小調,然後手指託著她的後腦,和她眉心相貼。
感知,是他與生俱來的能力。
而且,他知道,她與他,才是同類。
他們,是同類。
同類……同類……
他眼裡閃過一抹奇異的亢奮。
來找我吧,我就在這裡等你,來找我……來……找……我……
……
謝歸棠入睡後第四小時,北區白塔迎來一位海洋系貴賓。
傅照上身的作戰服已經破破爛爛的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去撿破爛存路費才回來的。
雪崩之後他們身下的冰層破裂,在極寒水域中,他們受到了異種圍攻。
傅照懷疑那些異種或許受到了反叛軍的操控,這一點有待考察。
問題是他們為了突破重圍使用了大型殺傷性武器,引發了局域性海嘯。
被擾亂的洋流胡亂的裹挾著他們的隊伍亂跑,人員徹底失散了。
作為海洋系,傅照最快到達北區白塔,後面的部隊應該很快也能找回來了。
傅照到達北區,第一時間和負責人交代了這件事,他報了幾個具體座標,讓他們儘量安排人員接引。
緊接著他就問起了謝歸棠的近況,剛才他已經得知嚮導安全到達北區白塔的事。
所以……
“她現在還好嗎?是否得到了最佳治療?有無人員試圖冒犯她?”
傅照平時很呆,就是他不願意計較那麼多,這可不代表他傻。
甚至於某些時候,他擁有非常敏銳的直覺,就比如現在。
他眉眼下壓,身量220的海洋系哨兵,在身高上不輸北區的天賦型哨兵們,氣勢更是力壓群雄。
“所以,是有人欺負她了,對嗎?”
傅照抿唇,手指默不作聲的摸到了身側的長刀上,拇指摩擦著刀柄,呈現出一股冷銳的肅殺之氣。
“告訴我,是誰。”
是誰冒犯了他的淨化師小姐,真是,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