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到了一個一觸即離的吻。
然後是一聲輕輕的嘆息聲。
……
阿吉利亞醒過來的時候臥室裡只有他自己,他昨天幾乎是喝斷片了。
之前他酒量還算不錯,不過在白塔服役期間他並沒有多少時間飲酒,頂多是偶爾小酌半杯。
所以……
昨天發生了什麼?
他完全記不起來了。
地上是粉色的服裝碎片,還有兩個帶著塑膠皮套的小夾子,夾子下的鈴鐺看起來沒有損毀,但是粉色流蘇有點被拽散了。
阿吉利亞掀開被子往裡面看了看,他穿著一條黑色的長款睡褲,但是空氣中,他又確實隱約聞到了那種氣味。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他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到衛生間洗漱,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阿吉利亞又看了看鏡子,他臉色瞬間紅透了,趕緊洗漱完,坐在沙發上偷偷摸摸的檢索藥品。
明明是常見藥品,但是他卻總有一股做賊心虛的感覺。
看一眼智腦手環,已經快到訓練時間了,他開啟衣櫃,只能暫時選擇一套寬鬆的作戰服。
謝歸棠一覺睡到了下午兩三點,這一覺睡的非常沉,她醒來的時候幾乎有點時空錯亂的茫然感。
在床上眼睛失神了好一會兒,她才慢吞吞的爬起來去洗漱,坐在落地窗前,她握著一個水杯繼續發呆。
直到阿吉利亞下班回來,輕微的敲門聲打斷了她不知道飛到哪兒的思路。
阿吉利亞忐忑的站在門口,狼犬坐在他腿邊也是嚴肅認真。
他今天被蘭西婭醫生拉去血檢,汙染值是“0”,她問他發生了什麼,他根本回答不了她。
但是她似乎自己已經預設了什麼。
想到蘭西婭把他帶到隔間裡交代他的話,他至今仍然羞恥的耳朵通紅。
面前的門被開啟,小小一隻的淨化師小姐穿著柔軟的白色睡裙出來,她問他,“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阿吉利亞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他支支吾吾的抓自己的銀白色頭髮,“你……還好嗎?”
她似乎輕笑一下,“我很好。”
“進來說嗎?”
阿吉利亞從善如流的進入她的房間,狼犬踱步也想進來的時候,謝歸棠一把將門關上了,門板差點拍到了它的鼻子。
它瞬間喪眉搭眼的在她門口趴下。
阿吉利亞對比也不敢發言,他怕謝歸棠下一秒把他也攆出去了。
他看謝歸棠似乎要給他倒水,他瞬間利落的拿過她手裡的水壺倒了兩杯水,一杯拿到她面前,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他低聲詢問她,“你身體有不舒服嗎?”
謝歸棠淡定的啜飲溫水,“沒有。”
看他那呆狗似的模樣,謝歸棠靠在沙發一側,把腿搭在他的大腿上,“腿疼。”
他趕緊給她捏捏腿,小心翼翼的控制著力道,兩根手指捏捏她的小腿肉,像是擺弄一個很容易壞掉的手辦一樣。
阿吉利亞悄悄打量她的神色,看不出什麼異常,他的精神圖景也沒有類似於烙印的痕跡,他根本無法推斷髮生了什麼。
“昨天……”
謝歸棠嘆息一聲,然後一邊檢視智腦手環訊息,一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