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淺笑著給了他回應,並沒有覺得這是無聊的與她無關的東西。
看出他還是很緊張不安,謝歸棠舉起香檳杯,“來一起喝一點嗎?”
狼犬趴在她腳邊,暗色的燭光投射在桌面上,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她垂眸時,顯露出一股菩薩低眉的神聖感,讓他總是緊張的無措。
太喜歡了,小狗太喜歡了。
那是他完全無法窺探到的過往。
她想到了白天看的典籍,想到了白珠,白吉,還有她自己。
她想到了那根染血的琵琶弦,想到了那枚掛在長廊下的風鈴。
最後,她看到了阿吉利亞的眼睛,他那雙憂鬱的藍色眼眸,那麼擔憂的看著她。
她舉起酒杯,對他做了個碰杯的邀請動作,“或許這一切都是命運早已安排好的情節吧。”
她和阿吉利亞碰杯,然後一飲而盡,半晌後,她手指撐著額頭,眼神裡是迷離的水色。
酒量上她確實算不得太好,她現在應該離開這裡了。
謝歸棠徹底沉默了,她看著阿吉利亞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原來他剛才坐立難安是因為……這個?
他輕緩的呼吸幾下,努力平穩的詢問她,“可以……可以留下過夜嗎?”
青年的手指握住她的小腿,讓她踩在自己的膝蓋上,他單膝跪在她面前,如此詢問她的想法。
可以稍微寵幸一下她的小狗嗎?
阿吉利亞銀白色的頭髮在光線下非常的漂亮,像個可憐小狗一樣看著她。
但是,謝歸棠透過僅有的一些相處經驗來判斷,他其實並不能稱之為溫柔。
她手指撫摸他的頭髮,眼睛迷離著又開始走神了,大腦裡亂七八糟不知道想到什麼東西。
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揪他耳朵,阿吉利亞的大耳朵一直在抖來抖去企圖擺脫她的掌控。
這是犬科的下意識舉動,他自己也很難控制這一點,就像貓科的耳朵一樣,總是讓人難以捕捉。
她視線從他身上流連而過,“是什麼顏色。”
她聽到了鈴鐺的聲音,所以儒家的鈴鐺,是什麼顏色。
他喉嚨吞嚥兩下,艱難的吐出話來,“是……粉色的。”
“都是粉色的,您想要看看嗎?”
他喘.息著雙腿跪在地板上,一手撐在她身側的椅子扶手上。
阿吉利亞逾矩的低頭親吻她的肩膀,“可以嗎?可以寵幸阿吉利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