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矮錯落的房屋發出顏色各異的燈光,和她曾經見過的北.歐雪夜一樣。
夜色的原本的雪花沒有形態,但是在燈光中就顯出了樣貌。
她想起阿吉利亞,他的精神體是西伯利亞大灰狼,在這種氣候裡應該很適宜。
暴雪夜,蒼茫冰原,和大灰狼。
她拍攝下幾張照片,儲存到她的智腦手環裡,然後繼續看外面的雪景。
她在看雪,她身後的雲曜在垂眸看她,瑩白的面板和濃黑的發,這樣纖細柔弱的身軀。
身形高挑的哨兵,輕而易舉從這個位置看到她白皙瘦弱的肩頸和鎖骨,然後還有一抹讓人頭腦發昏的線條。
這樣的懵懂苒弱,必須要放在掌心好好的保護才行,只要稍微一碰,她或許都會壞掉。
她抬手去輕輕碰了一下花架上的鬱金香花蕊,露出一截骨骼清雋的後頸線條。
他伸手落在她的後頸上,突然想到,阿吉利亞會不會也曾經以這個方向看過她。
甚至以狼犬的劣根性,他會不會急不可耐的叼住那截白皙的後頸,像是野獸侵.佔自己的伴侶那樣侵.佔她。
謝歸棠迷茫的回頭看他,“怎麼了?”
雲曜拇指在她頸側摩擦一瞬,然後做夢驚醒一樣迅速收回手,“有東西。”
謝歸棠以為是小飛蟲,她並沒有在意這件小事。
觀景區需要高許可權才能進入,這裡並不對普通哨兵或者工作人員開放。
此時,在戰亂之中,這裡只有謝歸棠和雲曜兩個人。
他垂眸,把她滑落一些的衣襟拉上去,以指背輕輕碰了碰她後頸上的頭髮。
她太沒有警戒心了,不明白像她這種苒弱漂亮的嚮導和粗魯的哨兵單獨在一起的危險性。
如果今天在這裡的不是他,在這間漂亮的觀景房中,她說不定會被壓在花枝下,被弄到哭都哭不出聲。
“去幫我拿一杯水。”
謝歸棠覺得此時的雲曜有點奇怪,所以她以口渴為理由把他暫時支走了。
躁動的小狗需要獨自冷靜一會兒,雖然她也不清楚他哪兒來的躁動,或許是因為擔憂阿吉利亞他們嗎?
謝歸棠腿動了動,拖鞋掉到了輪椅的腳踏下面,她伸手去撿的時候,前面出現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