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局之下,配合北區調配嚮導素。
雖然控制系能提供的嚮導素數量微薄,但是那已經是絕對金貴的戰略物資了。
嚮導存在的本身,對於已經被戰爭中麻痺的哨兵來說,就是一針強心劑。
他冒著那麼大的風險支援北區,結果現在告訴他,戰區失守,人員全部失散了!
甚至他們把嚮導給搞丟了!
幹他媽的,一群狗屎!
阿爾岑沉重的說,“聯防區域不能持續失守,防線再崩潰下去東區的大片平民區將全部淪為汙染區。”
到時候那些平民都會被席捲進這場事故中,東部北部全部成為人間煉獄。
阿爾岑將目光落入謝歸棠的身上。
他不確定這個決定是否正確,但是他現如今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
“謝小姐,你願意前往前線戰區嗎?”
蘭西婭和丹施看了一眼阿爾岑,局面如此,他們也說不出半個拒絕的字來。
剩下全看謝歸棠的選擇,如果她不願意,那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指摘她。
因為千百年來,淨化師一直身居高塔,他們永存於雲端之上,只有大逆不道的哨兵才會企圖把淨化師拉下雲端。
謝歸棠彷彿回到了曾經那個時候。
那個需要她去抉擇的時候。
那時候白吉推算出紫薇墜落,人間有入夜的徵兆,問她是否願意下山。
那時候她師傅也是這樣,她把選擇的權柄交到了謝歸棠自己的手上。
她那位師傅曾在溫和的煮茶時對她說過一句話,“做你願意的事,做你認為自己應該去做的事。”
人之一生,踐行的是自己的心。
只有問心無愧,才能一路勇往無前。
謝歸棠如今重新握住了這把選擇的“權柄”,幾乎所有的視線都似有若無的落在她的身上。
她沉吟片刻,她說,“我願意。”
雖然阿爾岑提出了這個想法,但是幾乎沒人會想到她願意去前線。
在不涉及法律條文的情況下,淨化師的意願高於一切,他們有權力拒絕任何政令的裹挾。
同樣的危機時刻,不是沒有發生過,但是三百年來,卻從未有過淨化師願意去往前線支援。
就算是三百年前,嚮導革命之前,淨化師前往戰區前線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全場靜默了好一會兒。
阿爾岑說,“整個戰區都會永遠記得您這次的犧牲。”
謝歸棠淡定的對他笑了笑,“不必如此嚴肅。”
如果死在前線,那她也不必任何人為這件事負責,她全都出於自己的意願。
不用任何人為她的行為買單。
在這個世界,她孑然一身的來,那孑然一身的走也沒什麼可怕的。
生死她早就見了太多,不必掛懷。
阿爾岑看著她這個模樣,心裡總是有一股不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