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帶你見他,但是你必須要聽我的話,要不然我們兩個就要倒大黴了。”
他一把將謝歸棠以抱小孩兒的動作抱到自己胳膊上,然後迅速的把她遮擋到自己的防雨披風下面。
觀察了一下週圍,遊隼在雨幕中穿越而過,在雲層下迅速飛來,為他指明一條最安全的離開道路。
“謝小姐,抱好我,我們要離開這裡了。”
謝歸棠抱著他的肩膀,在披風下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感覺到哨兵灼熱的胸膛和沉重的呼吸聲。
看起來最正派的哨兵,在雨夜裡抱著他頂頭上司的嬌妻在大雨中快速潛行
真是滑稽可笑的一幕。
但是沒人敢笑,一向乖張的哨兵都神色凝重,這可是要命的事。
一旦他被阿卡柏因的巨鷹狙擊到,絕對必死無疑。
之前只是揹著他給謝歸棠的小狗送信他都記仇成那樣,要是發現他現在把他老婆偷走了。
那他還不得生吞活撕了他?
快跑快跑,拉合爾恨不得自己畸變出兩個遊隼的翅翼出來趕緊的飛出去,現在雙腿已經不夠他使用了。
走到樓梯上,阿卡柏因覺察出不對。
他的聰明腦袋瓜只夠謝歸棠欺騙他那麼一會兒,他極快的抽身回去,一把推開了臥室門。
裡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只有一扇開啟著的窗戶往裡面呼呼的灌風。
冷風順著窗戶裹挾著冷雨劈頭蓋臉的砸了阿卡柏因總長一頭一臉。
此時,他臉上的禮儀滿分是一分也不剩了,陰沉的跟個老寡婦一樣。
好,好的不得了,就這麼想從他身邊逃離是嗎?
他陰沉的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走到窗戶邊,是遊隼的氣息。
看來他還是對昔日同僚太過溫和了,就應該把他那把賤骨頭打碎,讓他知道,什麼東西是他那雙髒手不配去碰的。
碰了他的東西,可要做好斷手的準備,畢竟,他可不是一位仁慈的上峰。
阿卡柏因抽出身側的手槍,冷漠的“咔咔”兩聲給手槍上膛,“跑吧,看你們能跑多遠。”
雜.種東西,他必會擊碎他的胸腔。
……
到了威爾斯城的街頭,周圍突然多出來很多巡邏哨兵。
拉合爾收到一條線人的緊急簡訊,之後他沉著臉咬牙切齒的痛罵阿卡柏因。
“狗*的!賤.種!f**k!”
公權私用,全城通緝,這是不給他半點活路!
哨兵冷硬的手指陷入淨化師柔軟的肩膀膚肉中,聲音冷冷的透著一股涼氣,“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謝歸棠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心中下意識有了不好的預感,她手指覆蓋上哨兵的手背,企圖暫時安撫他。
他現在像是走投無路的野獸,下巴和臉龐凌亂的蹭她脖頸,呼吸濃重帶有焦躁不安的氣息。
屬於淨化師的清冷香氣和溫暖的體感逐漸讓他暫時冷靜下來,他埋在她的頸窩裡,有力的胳膊託著她的大腿。
突然他輕笑一聲,之前打死他他都想不到自己會有今天,明明他之前只是想當個不見光的情人,趁著他的長官不注意偷嘗一口淨化師的美味。
但是現在他竟然要抱著這位又甜又軟的美味小蛋糕亡命天涯。
命運還真是離奇啊。
看著戒嚴的威爾斯城,他愉悅的想,他那位慣常戴著微笑假面的長官,此時怕是終於要失態了吧?
是不是正在暴怒的掀桌子罵人呢?
啊呀,小嬌妻丟了呢。
如果他此時並非被阿卡柏因通緝中,恐怕他會非常樂意看那位總長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