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歸棠就是這次的援助者之一。
坐上前往戰區的飛行器,前方的貴賓室只有謝歸棠與其他幾位控制系嚮導。
而寧玄作為謝歸棠的守衛者,在一眾嚮導中有些格格不入了。
旁邊不乏其他嚮導的視線打量,而寧玄坐在謝歸棠身側,垂眸不動如山。
一位男性控制系嚮導突然溫和的出聲,“哨兵先生,請給我們一些屬於‘嚮導’的單獨空間可以嗎?”
這些嚮導有的從東部戰區而來,有的從其他幾個戰區而來,在北部戰區匯合後統一前往戰區進行聯防。
寧玄打量他兩眼,冷硬的給出一句話,“職責所在,恕難從命。”
那位嚮導不太高興,陰陽怪氣的笑了一下,然後意味不明的說,“跟這麼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嚮導的伴侶,其實你也只是嚮導的一個‘護衛’?”
“做狗要有做狗的自覺,太粘人有時候總會適得其反,您說對嗎?謝小姐?”
謝歸棠支著下頜,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我的人,貌似還輪不到別人來指點。”
“這位嚮導,是對我的守衛者有所不滿嗎?或者說,你是對我有所不滿?”
他默默閉嘴,眼神陰鷙的看了一眼她和寧玄的方向,貓科的警覺性非常高,他幾乎是瞬間捕捉到他的視線。
來者不善。
半晌,同為東部戰區的嚮導遞給謝歸棠一張薄薄的檔案,在寧玄的視線中無法窺探上面的內容。
莫名,他心裡隱約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隨後謝歸棠翻過去那頁檔案,把它倒扣在桌面後,素白的手指在上面輕輕叩擊了幾下。
她垂眸露出沉吟的神色,然後突然對寧玄說,“你出去等我。”
她與寧玄短暫的視線交接,“這裡不需要哨兵,懂嗎?”
寧玄心口一緊,他手指緊緊握著身側的槍托,眼眸壓著,心裡已經浮現諸多想法。
他絕不能走。
但是他也不能違背淨化師的指令。
片刻後,寧玄站起身,他對謝歸棠行了一個軍部中下級對長官的禮節,“謹遵您的旨意。”
他轉身就走,出門之後不久,一隻白色的巴掌大的小貓從視窗爬進來。
寧玄很快明悟了謝歸棠的意思。
這裡不需要“哨兵”,嚮導需要他以另外的形態繼續跟進這場活動。
高大哨兵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旁邊很多一同派遣到戰區的哨兵的似有若無的打量著他。
寧玄的精神體是神話種,對於有些不能自主改變精神體形態大小的其他人來說,他此時像是完全的發呆中。
謝歸棠垂眼看到在扒拉她褲腿的小貓咪,瞭然的笑了笑,然後把它抱到了腿上。
“萊蒙嚮導,我覺得你的提議確實不錯。”
那位一開始嘗試驅逐寧玄的男性向導正是她口中的萊蒙。
“此去戰區……”
寧玄聽明白了,萊蒙是個腦殘嚮導,他想趁亂組織一場嚮導叛變,從此逃離白塔對嚮導的管控。
五大白塔各自為政時期,是哨兵權力高度集權的巔峰時期。
自由啊,這是同期很多向導趨之若鶩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