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子在彌留之際一口咬定,就讓他叫「神殿」這個名字,他覺得他爹好像有很多話要跟他說,但是他嘎巴一下就沒氣了。
那白眼狼小小年紀心黑的不得了,也不知道他老子看中那雜種什麼了,一口一個寶貝徒弟的叫著。
他後來想起他老子,總是能想起來他眼神複雜的看著自己,然後長長的嘆息一聲。
“驕驕,你不合適。”
時至如今虞驕也沒搞明白,他到底不合適什麼了?他不合適個六餅啊!
在老頭快沒了那段時間,他說話顛三倒四的,虞驕拼湊出來,應該是老頭覺得他們之前做錯了一些事,後來他想要修正,但是修正失敗了。
他覺得他爸就是神神叨叨的,說的很多話都莫名其妙,各種命理邪說,跟魔怔了一樣。
關於特殊血脈這件事他沒跟謝歸棠說,因為虞家的血脈雖然不能淨化精神汙染什麼的,但是對哨兵和嚮導來說都是大補。
不僅能快速補充精神力恢復身體元氣,還能讓哨兵或者嚮導快速升階,這個屬性非常麻煩。
謝歸棠淺顯的瞭解到,虞驕的父親不著家,後來收了個徒弟,然後那徒弟是個白眼狼把他們坑了。
“收徒弟嗎?那你爸教他什麼?是機甲類還是資料程式設計什麼的?”
她像是閒聊一樣跟他聊天,虞驕好像並沒有覺得這是個危險話題。
後面證明他真沒覺得這個話題是個高危話題,因為他跟謝歸棠一本正經的說。
“我爸教他雜耍和變魔術。”
“一開始他想教我來著,我覺得這門手藝不賺錢,他還罵我傻。”
他傻嗎?他覺得自己可聰明瞭呢!
他爸那手藝一看就不賺錢,他要是學了這個,以後去喝西北風嗎?
謝歸棠看著虞驕一本正經的臉,感覺有點恍惚,原來他一直堅信不疑他爸是玩雜耍的嗎?
甚至從虞驕的表述裡,他認為他爸後期還沾點老年痴呆或者神經質。
“那你知道你爸那個徒弟後面去哪兒表演雜耍了嗎?”
虞驕覺得有些事沒什麼不能說的,但是謝歸棠問起他爸那個徒弟,他就不想再說了。
那個白眼狼的訊息他已經很久沒聽到過了,自從他爸死了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那個人的訊息。
戰時狀態中,這麼多年過去,說不定他早就死在哪個角落裡了。
“不知道,可能早就死了吧。”
他起身,從一邊的揹包裡拿出染髮膏,“你老問他幹什麼,那就是個純雜.種。”
他不高興的說完,拿著東西到衛生間裡,等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直接大變樣。
紅色的頭髮變成黑色,金色的眼眸變成深棕色,看起來沒那麼扎眼了。
他這樣,看著還有點乖,像是那種學習還不錯的好孩子。
搭配他一身有些灰撲撲的舊衣服,桀驁反叛軍首領爆改貧民窟美強慘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