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在外面把門關好,她警惕的把匕首和衣服全放在自己可以伸手碰到的地方。
她先是伸手撥弄裡面的水,做出洗澡中的狀態,發現沒有什麼異常情況之後才逐漸開始清潔。
門外的格桑和格奈以及那隻黑臉盤子大貓咪都靜悄悄的駐守在門口。
淅淅瀝瀝的水聲傳到外面。
幾個小廚男.根本沒見過什麼活色生香的場面,這種守門活兒把他們刺激壞了。
格桑背對門口,身後的水流聲像是在他腦袋裡響起來的,他那雙幽暗的綠色眼眸晦暗不清。
格奈剋制不住嚥了咽喉嚨,然後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擼貓,擼貓手法略顯粗糙,被菲傭反咬一口。
看起來,它也不是那麼沒脾氣的。
謝歸棠清洗完,身上輕了三斤一樣。
她背對門口,迅速換上那件乾淨的黑色褂子,穿上之後,她才發覺,這衣服比她預料的還大。
推開門,她一邊擦頭髮一邊往外走,“有沒有別針?或者針線有嗎?”
那件到格桑手肘以上的半袖短款褂子,在她身上直接垂到她的膝蓋上,袖子都變成七分袖了。
一邊肩膀上的領口止不住往下滑,她無奈的拽著一邊領口,問格奈,“那些東西有嗎?”
這件衣服太大了,她需要略微改一改才行,要不然真穿不了。
她那件白色裙子格奈也給她洗了,和那件作戰服外套掛在一起,沒辦法,都沒幹。
在昏暗破敗的環境裡,她露出的一截手臂和肩頸像是江南的第一捧新雪。
是格奈他們這種流放星球中,從未得見的極致春色,是活色生香的濃稠漂亮。
她還沒意識到,只這一下,就已經把兩個糙漢子勾成智障了。
格奈同手同腳的到一邊櫃子前,拉開抽屜拿出一個老舊的木質針線盒,他眼神都不敢亂看。
“我……幫你……”
謝歸棠隔著衣服碰到她藏在大腿上的匕首,她看似毫無防備的坐在那,“那就麻煩你了。”
格奈拿著針線盒過來,然後又從架子上拿了一件他的皮毛外套。
黑色的斜襟皮毛外套蓋在她的腿上,然後骨骼粗糙的手捏著她的一點衣襟把領口改小。
期間老實菲傭是半點不敢亂看的。
但是有些時候,情況不是他能控制的,在他的視線中,很容易會失去分寸。
一晃眼之下,他視線中掠過大片的白色,細膩的像是小羊羔的油脂,骨骼那麼細弱。
像是能輕易握住那截腰肢,然後……弄壞她。
不行不行,他怎麼能那麼想呢,太過分了,太不應該了,住腦,馬上住腦!
弄完了衣領,格奈的臉都要紅透了,他針線活兒其實還不錯,但是他就是止不住的緊張。
“弄……弄好了。”
他一緊張,就容易結巴,這一點他努力控制也控制不了,越努力控制他越結巴。
謝歸棠手指撫摸著那件外套上的皮毛邊緣,若有所思的對格奈說。
“你流鼻血了。”
突然之間,格奈那張黑黢黢的臉上大驚失色,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