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我其實心裡有點沒底,畢竟白少爺死的時候那麼多人都看見了,黑暗之中亂七八糟的,誰能證明我沒殺人?
但何逍遙卻滿不在乎的說:“好,既然不是你殺的,白家那邊我會出面交涉。”
這話說的我都愣住了,下意識的說道:“不是,何叔,您這麼相信我?”
何逍遙回答道:“你是老張的侄子,我不信你信誰?”
“放心好了,警方那邊不用擔心。白家這邊雖然難纏,但姓何的也不是吃素的,人不是你殺的,他敢對你下咒,我就敢讓他的徒子徒孫們都進監獄!”
“現在回家去,好好休息休息,準備去背兩段屍!”
我目瞪口呆,頗有一種不敢相信的感覺。
這就算完事了?
何逍遙這麼大本事的嗎?
旁邊的老菸袋子沒聽到電話裡的聲音,在旁邊急的眼巴巴的看著我。
我嘆了口氣,說:“何叔說,剩下的事不用我們操心,該回家的回家,該睡覺的睡覺。”
老菸袋子滿臉都是驚喜:“何先生願意幫我們?那真是太好了!”
“他若出面的話,只要我們再找到真正的兇手,絕對沒問題的!”
趁著這個機會,我問道:“何逍遙是什麼來頭?”
雖說我見了何逍遙一面,但也僅限於知道他跟我二叔是生死之交,至於他到底是幹什麼,手段如何,一概不知。
可老菸袋子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他只是告訴我,何先生神通廣大,手段通天,不但群英會里所有人都想巴結他,就算官面上的一些人都對他客客氣氣的。
有他出面,白家想來是願意講講道理的。
我卻不敢苟同。
現在南海咒師一脈的當家人叫白咒,白咒的徒子徒孫不少,大都是掌握了一兩門咒術,就被丟出去下咒賺錢。
這種徒子徒孫死一兩個不打緊,但白少爺可是白咒的兒子。
徒子徒孫可以死,但兒子死了,白咒豈能輕易善罷甘休?
而且江湖上都傳聞白咒心胸狹隘,睚眥必報,估計何逍遙的面子都不好使。
但現在這樣,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還有,經過今天晚上這件事,我對老菸袋子隱隱有點失望。
他或許人品上過的去,但遇到大事的時候終究是差了一點意思。
沒血性,沒擔當,遇到大事就自亂陣腳。
跟他當個普通朋友還行,但真有事不能把希望放在他身上。
我倆順著街道走了十幾裡地,也商量了一下接下來該如何做。
經過了這件事,老菸袋子是不敢再留在省城了,他決定去外地躲一段時間。
不過他倒是仗義,要我跟他一起躲躲。
如果何逍遙真的把事解決了再回來不遲。
如果解決不了,乾脆就一輩子隱姓埋名算了。
白咒就算是再厲害,也畢竟只是民間的驅魔人,茫茫人海,未必就找得到自己。
但我卻拒絕了他的提議。
兩段屍我還是要背的,這是何逍遙給我的考驗,也是我成長的必要過程。
我也深深的知道,進了這個圈子,我即將面對的不僅僅是詭異的殭屍,虛無縹緲的鬼怪,還有形形色色,各式各樣的人。
若是一遇到事就躲避,就連我都看不起自己,難道還指望別人看得起自己?
我和老菸袋子話不投機,決定各奔東西。
老菸袋子找了信得過的朋友借了一輛車,趁著天還沒亮,匆匆離開了省城。
我卻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裡,按照何逍遙的吩咐,洗了個澡,然後把門反鎖後矇頭大睡。
南海咒師若真的想對付我,那大家就鬥鬥法,看看到底誰手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