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給了對方暗號,所以他也來配合我引誘屍魔上鉤。
當下我喜笑顏開:“既然有人要給我送錢,我可沒理由拒絕。”
“不過牌九最少也要四個人玩,還有誰一起玩?”
又一人笑呵呵的說:“我來吧!看到這麼多錢,不贏點著實是遺憾。”
這個人卻是劉隊長本人了。
只不過他腰桿筆直,雙眼明亮,跟經常賭博熬夜的人一看就不是一路人。
我說:“還有誰!”
話音剛落,就見陰風吹動,那個剛進來的賭客已經站在了面前。
他手裡的袋子一抖,一摞摞的百元大鈔就灑在了地上。
然後這傢伙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嘴的牙垢和粘稠的帶有血絲的唾沫,一股臭氣噴灑而出,差點把我給燻個跟頭。
這股氣息裡充滿了濃郁的屍氣,就像是有東西在他嘴裡腐爛了一樣,然後氣體順著喉管噴出來。
我忍不住說道:“老哥,怎麼這麼臭?”
“你怕不是吃屎了吧?哈哈哈!”
我的人設就是富二代,所以才會口無遮攔,隨意辱罵。
而對方明顯也不生氣,笑呵呵的說:“沒刷牙,沒刷牙。”
“刷了牙不贏錢,不好!”
我仔細觀察著這人,只見他眼神渾濁,嘴裡腥臭,面板暗黃,看起來不像是大老闆或者有地位的人。
反倒像是一個低階賭場裡的老賭棍。
這也讓我覺得有點奇怪。
他身上有生氣,明顯是個活人,絕不是屍魔,更不是傀儡。
但他身上同樣也有極重的陰氣,這一點我感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最主要的是,這傢伙嘴裡腥臭,恐怕五臟六腑都被屍氣所侵。
真要算下來,他能活過三天就算他本事!
問題是,情況跟我預料的不一樣。
按理來說,來撈錢的要麼是屍魔本尊,要麼是被吃掉了心臟的倒黴蛋。
反正不是什麼活人,可眼前這傢伙分明神志清晰,身上生氣不曾斷絕。
我心中疑惑,卻不曾表現出來,反倒是笑呵呵的說:“錢差不多!走,咱們去包間!”
不管你是人是屍,只要進了包間,是圓是扁還不是任憑我揉捏?
老賭棍收起袋子,轉身就跟著我去了包間。
我卻悄悄的做了個手勢,示意計劃可以開始了。
在公共區的監控裡,老鐵和崔二爺紛紛皺眉。
老鐵說:“跟上次不是同一個人!”
崔二爺回答道:“屍魔狡詐,不是同一個人倒不稀奇。這更說明對方本體不在這。”
“你開啟包間的監控。”
老鐵一邊親自動手,一邊對崔二爺抱怨道:“二爺,您找的這人到底靠不靠譜?”
“年紀輕輕的,看上去也就是個剛畢業的學生。”
崔二爺輕聲說道:“如果說他都不靠譜,那整個東北就找不出更靠譜的來了。”
“我跟你說,別看他年輕,但對付屍體他是這個!”
老鐵看到崔二爺伸出的大拇指,心裡總算是稍稍放心了一點。
他又說:“二爺,我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勁。”
“今年出現的髒東西數量越來越多了,我看刑偵支隊都快要改編成抓殭屍支隊了。”
“還有劉隊長和他帶來的那幾個手下,連黑驢蹄子都帶上了,開玩笑,什麼時候刑偵支隊辦案要帶黑驢蹄子啊?”
崔二爺回頭看了老鐵一眼,神色極其複雜。
看的老鐵都一愣一愣的,說:“二爺,怎麼了?”
崔二爺輕聲說道:“老鐵,你得提前做好點準備,時代很可能要變了。”
“我聽說京都那邊都鬧了殭屍!”
老鐵臉色鉅變,倒吸一口涼氣:“別鬧!二爺,你不是說京都是天子腳下,皇城根裡。”
“也是國運籠罩之地,氣運鎮壓之地。哪裡鬧殭屍這裡都不可能鬧。”
崔二爺轉頭繼續去看監控:“所以我才說時代很可能要變了!”
“好了,京都的事還輪不到咱們來操心,先把屍魔給揪出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