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礦?”蘇慎下意識往一旁瞥去,咬了一口饅頭。
武安君一喜,蘇慎的眼神沒能逃過他的捕捉,這山裡可能還真有。大盤山中本就有煤礦,若是再能弄到鐵礦,那不得原地起飛?
“嗯,山中生活不易,你也瞧見了,若是有了充足的鐵料,墾荒種地都要容易些,大家才能吃上飽飯。”武安君指了指桌上的食物,這都是得從地裡種出來才行。
“這個、呵呵,教中典籍眾多,或許有記載。寨主,待我回了教中,一定細細查閱,詳加打聽。”蘇慎面色如常,根本看不出半分破綻。
白蓮教歷史悠久,又是造反專業戶,憑著數量眾多的教眾,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訊息很正常。
“放屁,你回了白蓮教,去哪找你?”紫電眼睛一瞪,哪能有這麼放走他?
“無妨,吃了飯你就走,回不回來的也不打緊。”武安君擺擺手,還收拾不了你了。
“寨主,這怎麼行?”紫電帶著疑惑看向武安君。
“無妨,路上記得跑快些,別餓死了,你可以走,但是路費可是沒有的。在我麾下,都是憑藉貢獻換取錢糧,今天這頓,還是我請你的。”武安君擺擺手,這蘇慎又沒什麼武藝,能不能出山都是個問題。
至於以前,他是烈焰虎的心腹,進出都有護衛跟隨,自然不成問題。
“那個,不反悔?”蘇慎被關得太久了,只要能跑出去,肯定比待在地牢強啊。
“不反悔,對了,烈焰虎死了,你路上最好想清楚,回去怎麼跟教主解釋這件事。”武安君相信,自己方才絕對沒看錯,這蘇慎肯定知道鐵礦在哪。
武安君言罷,放下飯碗,很明顯是要送客。
蘇慎將最後一點饅頭塞入嘴中,躬身行了一禮,扭頭就往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寨主,這、就這麼放他走了?”紫電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廢話,吃飯,他出得去嗎?”武安君又不是迂腐之人,他這些都是試探而已。
山寨的進出都需要手令的,簽發手令的除了武安君一家三口,就只有其他義軍高層,蘇慎能走出去就見鬼了。
紫電感覺武安君有些坑,根本就是在消遣蘇慎,不過這才合情合理。
蘇慎走出去數十步,回頭看了一眼武安君,只見他還在那悠哉悠哉吃飯,只能乖乖返回。
丟了大盤山的義軍,等於斷了教主一臂,他這麼回去,肯定死路一條。他們這種安撫使,看著級別不低,實際上根本沒什麼實權,殺了跟殺雞沒什麼區別。
“寨主,你想不想成為白蓮教長老?”蘇慎帶著一絲諂媚,走到武安君跟前問道。
若是能夠讓武安君加入白蓮教,這對教主來說也沒損失,他說不定還能算有功。
“就你們這破功法,白送我也不要。趕緊的,滾吧!”武安君毫不客氣,蘇慎回頭的那一刻,他就輸定了,註定要被武安君拿捏。
“那個、咳,寨主,您就不再考慮一下,每月都有金丹的。”蘇慎沒轍,手上籌碼實在不多。
“你們白蓮教史上,有活過八十歲的教主嗎?還他麼金丹,毒藥差不多。”別人或許搞不清金丹到底是什麼,只知道是各種名貴藥材跟礦石煉成的寶物。
武安君很清楚,那他麼有個屁用,完全就是重金屬超標的毒藥,當時吃下去感覺有些亢奮,時間一長,絕對中毒沒得跑。
“你、你怎麼知道?”蘇慎想了一下,還真是這麼回事,最大的一個教主也不過六十多就掛了。
“我對你們白蓮教沒興趣,你也沒有能打動我的籌碼,趕緊走吧!”武安君直襬手,不信你小子還能翻上天去。
“這、嘿嘿,寨主,您這還缺人不?”蘇慎厚著臉皮坐下來,回白蓮教肯定是死,落在官府手裡也沒得好,還不如留在山寨。
只要能表現出價值來,應該不用蹲地牢受罪的,斷雨他們能混得風生水起,他也不差什麼。
“咱們寨子,賞罰分明,立功有賞,犯錯要罰。你若是能夠找到鐵礦,我就讓你當主管,負責鐵礦的開採冶煉,月俸五兩。當然,你也可以從事其他工作,比如開荒,月俸三百文,種地就更少了,一百萬五十文,你幹哪個?”武安君並不強求,你可以選嘛。
“才五兩?”蘇慎那也是見過世面的,一個月五兩銀子,跟鐵礦比起來,九牛一毛。
“別不服,紫電也是五兩,你要想拿更多,只能我給你挪位置。”武安君知道五兩銀子不多,但是山寨就是這麼個情況,就這還是勉力維持。
“瑪德,你就偷著樂吧,整個大盤山,能拿五兩銀子一個月的,都不超過二十個人。”紫電沒好氣瞪了一眼,真想把他再關進地牢去。
“這、嘿嘿,發現鐵礦,那不算立功嘛?”蘇慎現在是徹底沒轍了,只能想辦法儘量撈點好處,這冬天要來了,還穿著單衣呢。
“嗯,也是,發現鐵礦,賞五十兩,再加青磚瓦房一間,如何?”武安君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直接加碼。
“寨主,你說話得算數!”蘇慎以前是看不起這點錢,但是現在不一樣,渾身上下一個銅錢都沒有。
方才武安君不過給了紫電四五十文錢,就能吃上這麼豐盛的早餐,五十兩銀子,夠他吃幾年的了。
“放心,犯不著,還指著你好好辦差呢!”武安君擺擺手,算是給他吃顆定心丸。
“那我可就說了,在我來大盤山之前,特意翻過教中典籍,把跟大盤山相關的都翻閱過。早在百餘年之前,那會大乾尚未立國,中原亂作一團,咱們教中曾經在唐州起事,但是失敗了。”
“失敗的義軍逃入大盤山中,藏身一個山洞之中,據記載,這個山洞內通體呈紅褐色,石頭質地堅硬無比。”
“我猜測,這極有可能是赤鐵礦!”
蘇慎將書中的描述緩緩道來,連帶自己的分析也說了出來。
“在哪裡?”武安君眼中精光一閃,從描述來看,很有可能。
“有沒有地圖?我能夠大致判斷出來。”蘇慎問道。
書中的記載很詳細,但是逃進山中之後,只是勉強記載了時間跟方向,並沒有明確的座標。
“等著,我這就去拿!”整個義軍,最詳細的一份唐州地圖就在武安君房中,還是從烈焰虎那裡搜刮來的。
待到武安君將地圖掛起,蘇慎憑藉記憶開始在地圖上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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