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捕頭,還不把這犯人收押起來?”秦蘊臉上滿是得意之色,心中想著,自己身為堂堂縣尉,整治一個小小武安君還不是易如反掌,有的是手段讓他服軟。
“大人,武安君僅僅是與死者有些往來,目前不過是有些嫌疑罷了,實在還不能稱其為人犯。”林明轉過身,一臉嚴肅地看向秦蘊。
他對秦蘊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就直接給武安君定罪的行為,打心底裡感到不滿,語氣中也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強硬。
“哼,此案本官自會向縣令大人詳細稟報。先把這小子押下去,給我好生看管著!”秦蘊被林明當眾頂了一句,頓覺顏面掃地。
氣得滿臉通紅,猛地一甩衣袖,氣急敗壞地轉身離去,那架勢彷彿在說,他定要讓武安君為今日之事付出慘痛代價。
“武兄弟,你先在牢裡委屈一下。我這就去蘇大人那裡為你分說清楚,蘇大人與你相識已久,深知你的為人,定然不會任由秦大人這般胡作非為。你只需安心待上一晚,明日就會沒事的。”林明滿臉關切,輕輕拍了拍武安君的肩膀,試圖讓他寬心。
“如此,那就有勞林捕頭了。家中娘子們恐怕會十分擔憂,還請您派人通知她們一聲,就說我在衙門有些公事要辦,明日便能回去。”武安君緩緩點頭,神色鎮定,他心中清楚自己與柴向遠之死毫無瓜葛,堅信真相終會大白,很快便能還自己一個公道。
“武兄弟放心,這點小事對我來說不在話下。我親自送你去牢房,保證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林明面色凝重,對武安君的遭遇深感同情,同時也對秦蘊的行徑極為不齒。
泌陽縣的牢房位於衙門西側,沒走多久便到了。林明精心為武安君挑選了入口處的一間牢房,這間牢房不僅打掃得乾淨整潔,光線也較為充足,比其他牢房要好上許多。
林明還特意吩咐獄卒,將原本在這間牢房的其他人都趕到了裡面的牢房,只為讓武安君能過得稍微舒坦一些。
“多謝林捕頭!”武安君感激不已,對著林明長揖到地。他心裡明白,若不是林明從中周全,自己今日怕是要在這牢房裡吃不少苦頭。
“不必客氣,我與武兄弟情同手足,這點事算得了什麼。你就在這兒安心待一晚,我這就帶著兄弟們去仔細稽查案情,發誓定要將真兇捉拿歸案!”林明再次拍了拍武安君的肩膀,眼神堅定,示意他不要過於焦慮,一切有自己在。
“那就煩請林捕頭儘快緝拿真兇,還我清白。此事過後,我定在酒樓大擺宴席,好好宴請快班所有兄弟,以表我對大家的感激之情!”武安君深知自己能否儘快脫離困境,全仰仗林明他們破案,心中對林明等人充滿了感激,言語間滿是真誠。
“這些都好說,林某這就先告辭了。”林明拱手作別,又特意跟獄卒鄭重交代了幾句,叮囑他們務必好生照顧武安君,隨後才轉身走出牢房。
武安君環顧牢房,裡面除了一個散發著異味的馬桶,便是一張用稻草鋪成的簡陋床鋪,上面還放著一床又黑又髒、散發著陣陣黴味的被褥。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乾脆盤膝而坐。
藉著牢房門口透進來的微弱光線,武安君能感覺到天色在漸漸變黑。期間,獄卒來送過飯,一碗稀得能照出人影的粥,外加一塊硬邦邦、黑乎乎,不知放了多久的餅。
兩世為人,武安君從未吃過如此粗劣難嚥的食物,可此刻身處牢房,為了儲存體力,他也只能強忍著噁心,捏著鼻子將這些食物往肚子裡咽。
吃完飯沒過多久,武安君便感覺肚子餓得咕咕叫。今天他只吃了早飯,之後便被帶到縣衙,一整天下來,就吃了這點稀粥和黑餅,這點食物還不及平日裡食量的十分之一。
他暗自開啟腦海中的系統面板,上面顯示著一百零八個殺戮值。看著這來之不易的殺戮值,武安君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抽獎的雜物選項上。
下一次洗髓需要二百多個殺戮值,若是用這些殺戮值在雜物抽獎,說不定能抽到些吃的。可一想到積攢這些殺戮值的艱辛,他又有些捨不得將其浪費在換取食物上,內心在糾結中不斷掙扎。
武安君不敢貿然修習功法,生怕在這牢房裡出什麼岔子。他眼巴巴地看著外面的桌子上放著啃了一半的燒鵝,那是有人來探監送給獄卒的好處。
此刻,那兩個值夜的獄卒正坐在凳子上假寐,門外面還有其他值夜的人,他們似乎對牢房內的情況毫不擔心,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突然,牢房門口出現一道黑影,那黑影朝著武安君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武安君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僅僅看身形,他就認出了來人是林明。
林明所處的角度十分刁鑽,只有武安君所在的這個牢房能看到他。只見林明輕手輕腳地走到獄卒身後,出手如電,分別給了兩個獄卒一擊手刀。
兩個獄卒甚至來不及發出半點聲響,便軟綿綿地趴在了桌上。林明動作嫻熟地摸出一串鑰匙,迅速開啟了武安君的牢房門,閃身走了進去。
“武兄弟,快,換上衣服,跟我走!”林明拉下面上的黑巾,果然是他。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夜行衣遞給武安君,神色焦急,彷彿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
“林捕頭,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武安君一臉茫然,接過林明遞來的夜行衣,心中充滿了疑惑,完全不知所措。
“我手下的兄弟,從你的臥室裡搜出了大筆錢財,足足有數千兩,其中大部分都是太原錢莊的銀票。經過一番走訪調查,已經可以確定這批錢財是屬於柴向遠的。柴向遠平日裡與人來往本就不多,而你恰恰是最近與他走動最為頻繁的人,他死的當天你還在他那裡待了很長時間,本來就有嫌疑,如今物證確鑿,就算是縣令大人想幫你,也無能為力了!”林明長嘆一聲,臉上露出同情的神色,似乎對武安君的遭遇深感惋惜。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殺柴大哥?”武安君腦袋一片空白,完全無法相信林明所說的話,整個人都懵了,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讓他一時難以接受。
“有人想要你的命,早就精心佈下了這個局。你趕快跟我走,再留在這兒,就必死無疑了!”林明焦急地催促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意味。
“秦蘊,他好狠的心啊!”武安君咬牙切齒,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他不禁想起當初在比陽城,或許就是秦蘊暗中使壞,讓自己落水,沒想到這次秦蘊竟如此喪心病狂,殺了柴向遠還栽贓給自己。為了報一己之仇,竟然不惜殺害無辜之人,這樣的人,簡直天理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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