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起床啦!雲瑤姐,快去準備早餐!”
武安君剛揉著惺忪睡眼開啟門,一聲嬌脆甜美的聲音便在耳畔輕快響起。他緩緩睜開雙眼,只見眼前亭亭玉立著一個秀氣可人的小姑娘,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他瞬間愣在原地,眼神中滿是驚訝與疑惑。
“你是餘靜姝?”武安君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昨日那個渾身髒兮兮,宛如小叫花子般的臭丫頭,怎麼竟在一夜之間搖身一變,成了這般嬌俏動人的漂亮姑娘?
他不禁仔細打量起來,只見她小臉圓潤可愛,恰似春日裡剛剛綻放的桃花,泛著淡淡的紅暈,透著一股別樣的嬌羞與甜美。身姿輕盈婀娜,腰肢纖細如柳,隨風輕擺間,盡顯柔美之態。雙眸清澈靈動,宛如一汪清泉,閃爍著熠熠光芒,還帶著幾分俏皮嬌憨的韻味,讓人瞧著便心生歡喜。
“靜姝見過郎君,郎君往後喚我靜姝便是,哪有整日叫人家全名這般生分的?”餘靜姝蓮步輕移,上前貼心地幫他整理有些凌亂的衣服,努力扮演著一個合格妻子的角色。
至於何為合格的妻子,她自己心底也沒有個確切的答案,只是隱隱覺得,能讓郎君生活得舒心愜意,大概便是其中要義了。
“我自己來就好,只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武安君輕輕扶住餘靜姝的肩膀,將她稍稍往後推了些,臉上寫滿了迷茫與困惑,一時之間,腦袋裡如一團亂麻,理不清頭緒。
“大郎起來了啊,快過來喝粥,是青菜粥,我還特意剁了些肉沫在裡頭呢。家裡沒麵粉了,不然蒸上些饅頭,就著粥吃,也不至於這麼寡淡。”恰在武安君滿心狐疑之際,另一道溫婉悅耳的女子聲音悠悠傳來。
武安君聞聲循去,只見一名女子身姿亭亭,如同一朵盛開在風中的百合,優雅動人。她胸前微微隆起,勾勒出柔美的曲線,線條恰到好處,既不失挺拔之態,又盡顯女性的婀娜風情。纖
腰盈盈一握,身上一襲灰白色的粗布長裙,雖質地普通,卻被她穿出了別樣的韻味,完美貼合著她的身材曲線,每邁出一步,都搖曳生姿,舉手投足間,散發著成熟女人獨有的迷人魅力。
武安君見狀,不禁嚥了咽口水,心中滿是震驚,這又是唱的哪一齣?瞧這眉眼之間,分明就是雲瑤,可昨日見到的她,明明是個身段臃腫,上下幾乎一般粗細的婦人模樣,如今這反差,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郎君安坐,只管好好吃飯便是。我們之前那般裝扮,實是為了自保,迫不得已,這才是我與雲瑤姐姐本來的模樣。”餘靜姝笑語嫣然,與雲瑤並肩而立,朝著武安君俏皮地扮了個可愛的鬼臉。
“咳,好吧,既然如此,你們就在這兒安心住著便是。”武安君思忖片刻,回想起來,之前就覺得餘靜姝長相清秀,如今這般容貌才符合他心中的印象。至於雲瑤,她爹家境殷實,當初納妾找個身段容貌出眾的,倒也合情合理。
“郎君今日打算去哪兒?可否帶著我們姐妹一同前去?”餘靜姝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性,滿心好奇,渴望能跟武安君一同出去,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
“等鄉集的時候,咱們再一道去逛逛。今日我要去山中打獵,路途艱險,多有不便,怕是沒法帶著你。”武安君撓了撓頭,一下子憑空多了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女要照顧,頓感肩頭的養家壓力陡然劇增。
“打獵多有意思呀,我和雲瑤姐姐也想去,說不定還能幫你搭把手呢。”餘靜姝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腦海中已然浮現出在山林中追逐獵物的有趣畫面,對打獵一事愈發嚮往。
“咳,實不相瞞,此番進山,實則是偷獵。這事兒風險極大,萬一出了事,我怕你們跑都跑不掉,還是乖乖在家待著,做做女紅吧。眼瞅著天就要轉涼了,等有空了,還得去多打些蘆花回來,把被子褥子鋪蓋得厚實些,也好安穩過冬。”武安君一臉嚴肅,直接拒絕了餘靜姝的請求。
他心裡清楚,偷獵一旦被駐守的官兵抓住,那可不是鬧著玩的,絕不能讓兩個姑娘跟著冒險。
“靜姝,別鬧了,大郎你安心去便是,我們心裡有數,知道該怎麼做。”雲瑤輕輕拉住餘靜姝的手,溫柔地拍了拍,示意她莫要再糾纏,人家大郎這是出去掙錢養家,可不能添亂。
武安君又細細叮囑了幾句,而後手提柴刀,肩背弓箭,沿著一條偏僻的小路,一頭扎進了山林之中。
平日裡,他打獵都不會太過深入山林,可如今,感受到養家壓力如泰山般沉重地壓在肩頭,他咬了咬牙,暗自決定,今日定要往山林深處再去一些,碰碰運氣。
今日,武安君卯足了勁,比往日多深入山林一里地。他目光如炬,在這莽莽山林間急切地搜尋著獵物的蹤跡,然而,一路行來,竟連一根獸毛都未曾瞧見。
就這般兩手空空地回去?那豈不是顏面盡失!想到此處,他心一橫,腦袋一熱,咬著牙繼續往山林深處鑽去,心中暗暗發誓,今日定要有所斬獲,否則絕不罷休。
陡然間,一陣震耳欲聾的虎嘯聲從前方傳來,那聲浪好似洶湧的波濤,震得頭頂的樹葉簌簌作響。武安君嚇得渾身一哆嗦,本能地瞬間匍匐在地。
如今他雖說實力較往昔有了顯著增長,可老虎畢竟乃山中之王,成年老虎體重足有三百斤開外,反觀自己這百來斤的身板,若與之正面對敵,那無疑是以卵擊石,絕無勝算。
就在他暗自盤算著悄然退卻之時,一聲雄渾的熊嗷吼傳進了耳中。“瑪德,莫不是老虎和熊幹起來了?”武安君心中犯起了嘀咕,猶豫不定。
若單獨碰上其中任何一個,他都只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可倘若這倆猛獸相爭,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說不定能從中撈到好處。
武安君當下貓著腰,身形如鬼魅般,極為緩慢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挪動,每一步落下都小心翼翼,儘量不發出一絲聲響,好似一隻潛伏的獵豹,生怕驚擾了前方未知的戰局。
隨著距離愈發接近,熊和老虎那暴躁的叫聲愈發清晰可聞,空氣中彷彿都瀰漫著緊張與肅殺的氣息,顯然,一場大戰已然一觸即發。
他尋到一棵粗壯的大樹,迅速躲到樹後,將整個身形藏匿得嚴嚴實實,僅把砍柴刀的刀刃微微探出,當作簡易的鏡子,用以窺探前方的動靜。
刀刃映照出的畫面並不清晰,只能勉強分辨出模糊的輪廓。畢竟這倆畜生皆是極為警覺的主兒,稍有不慎,一旦被它們察覺,自己必然會成為最先遭殃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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