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驟然響起,蒲仙敖烈那勢如破竹的一刀竟被穩穩擋住,擋住刀的是一杆長槍。
若是尋常的槍,方才蒲仙敖烈這凝聚了全身力道的一刀,絕對能將槍尖削斷,可這杆槍並非凡品,乃是出自系統的上品長槍。持槍之人,正是武安君。
原本武安君一直以為,自己麾下勢力日益壯大,獲取殺戮值會變得輕而易舉,可如今他卻發現,每次戰爭所獲的殺戮值少得可憐。系統從未說明具體的計算方式,但武安君清楚,自己親自帶兵衝陣,往往能收穫更多的殺戮值。
烏爾姆帶著人剛衝上城頭,武安君便率領親信緊隨其後。他本是存著防備之心,若是烏爾姆敢叛變,等待他的必然是雷霆殺招。如今看來,烏爾姆的投名狀已然算是交了,只是蒲仙敖烈的強大,遠超他的預料。
“大人,卑職無能!”烏爾姆睜開眼,看清來人竟是武安君,頓時眼眶一紅,聲音哽咽。以前跟著蒲仙敖烈,自己總是被當作踩坑墊背的棋子,他從未想過,武安君竟會親自帶兵衝上城頭,在這關鍵時刻救下自己。
“無妨,且看我殺敵!”武安君話音剛落,腳踏升級版的八卦幻遊術,身形如鬼魅般飄忽不定,手中長槍化作一道疾風,朝著蒲仙敖烈刺去。
蒲仙敖烈卻絲毫不慌,他的刀法早已大成,豈會懼怕一個後輩?
武安君的槍快如閃電,腳下的步伐更是迅捷無比,可卻始終無法突破蒲仙敖烈的刀網。蒲仙敖烈的刀雖沒有那般快,卻總能精準地擋下武安君的長槍,並且時不時發起凌厲的反擊。
武安君心中早有察覺,自己如今的戰鬥力已陷入瓶頸,即便真元不斷增長,也只是讓他的戰鬥力更加持久,看來必須儘快獲取更強的武技才行。
心念電轉間,武安君直接丟棄長槍,拔出腰間長刀,轉而施展流星趕月刀法。這極品武技一施展,頓時將武安君的戰鬥力拔高一大截,刀光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幾乎壓著蒲仙敖烈打。
身後的唐州軍士兵見狀,士氣大振,紛紛嘶吼著朝著守城士兵發起猛攻。尚在吐血的烏爾姆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萬萬沒想到,年紀輕輕的武安君,竟能將蒲仙敖烈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
“嘣!”一聲槍響驟然響起,是衛驍扣動了手中的短銃,子彈直奔蒲仙敖烈而去。
蒲仙敖烈敏銳地察覺到那劇烈的動靜,身體猛地一彎,在毫髮之間險之又險地閃避了過去。
武安君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一刀砍在蒲仙敖烈的手臂上,直接將其護臂擊碎,卻未能傷及皮肉。
“卑鄙!”蒲仙敖烈怒吼一聲,在他看來,這本是公平的單挑,對方卻有人在一旁放暗器,實在無恥。
話音未落,又是兩聲槍響傳來,是車敬和另外一名親衛,擠到近前,毫不猶豫地朝著蒲仙敖烈開火。
在這生死攸關的戰場上,哪有什麼卑鄙不卑鄙之說?衛驍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打贏這場仗。兵者,詭道也,能取勝的手段就是好手段!
蒲仙敖烈奮力避開一顆子彈,另一顆卻結結實實地打入他的腹部,將鎧甲擊出一個破洞,深入臟腑之中。
武安君趁勢一刀割向蒲仙敖烈的脖子,對於這種高階別的敵方武將,他沒有降服的把握,留著只會是禍患。至於將其生擒送到朝廷請功,在他看來,活著的和死去的並沒有太大區別。
蒲仙敖烈早死一刻,他手下計程車兵就能少死幾個,也能多俘獲一些人,這比什麼都有意義。
“蒲仙敖烈已死,投降不殺,抵抗者,殺無赦!”武安君用長槍挑起蒲仙敖烈的首級,高聲喝道。這場攻城戰,他已然勝券在握。
“諸位,莫要做無意義的抗爭,趕緊投降吧,我保證你們不會受到傷害。”烏爾姆在城頭大聲呼喊。另一邊,漢達索也在進行勸降。作為曾經的克淮軍將領,他們的現身說法極具說服力。
大量的守軍見狀,紛紛放棄抵抗,唐州軍士兵迅速佔領城頭,隨即朝著其他城門方向開始清繳殘敵。
楊成和那邊正在倉庫奮力滅火,火勢並不算大,也沒燒燬多少東西,只是那滾滾濃煙看著格外嚇人。這邊剛把倉庫的火撲滅,那邊就傳來了蒲仙敖烈戰死的訊息,楊成和當即愣在當場,一時不知所措。
“來人,放火,把倉庫全燒了,絕對不能留給唐州軍!”一名校尉厲聲下令,這倉庫裡的物資,都是克淮軍好不容易蒐集而來,本是為了據城而守。如今蒲仙敖烈已死,這城肯定是守不住了,與其留給唐州軍,不如一把火燒個乾淨,也不讓對方佔到便宜。
“慢著,莫校尉,將軍生前說了,倉庫的事情,由我做主!”楊成和心中一驚,這要是真把倉庫燒了,唐州軍進城後,他們這些人肯定沒好下場,當即出聲阻止。
楊成和不管其他人怎麼想,他還不想死,若是倉庫被燒,自己想活都難。
“你算什麼東西,一個漢人,你莫不是想投敵吧?”莫校尉兩眼一瞪,根本不把楊成和放在眼裡,直接讓麾下士兵去點火。
楊成和摸了摸腰間的匕首,心下一橫,猛地抽出匕首,朝著莫校尉鎧甲的縫隙處扎去。
一招得手,楊成和迅速撤離,根本不給莫校尉反擊的機會。
莫校尉愣了一下,他萬萬沒想到,平日裡看著像文弱書生一般的楊成和,居然有如此敏捷的身手。
“莫校尉,你要尋死,在下就送你一程,可別搭上兄弟們一起!”楊成和看著匕首上的血跡,冷冷地說道。方才那一刀,已經刺破了莫校尉的腎臟,就算是神仙來了,也難救他性命。
“你!給我殺了他!”莫校尉氣急敗壞地吼道,想要親自反殺楊成和,可身體卻已開始虛脫,根本使不上力氣。
“弟兄們,你們要搞清楚,我們從湖陽一路行來,屢屢與大乾軍隊交戰,我們對得起朝廷了。但是如今蒲仙將軍已經戰死,城池四面被圍,我們就非要在這裡送死嗎?”
“我們派出了求援的探子,本以為只要朝廷派一支騎兵突襲,我們就能反殺回去,可援兵呢?援兵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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