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那邊,蕭晉權已看完燕王來信。
寥寥十幾行字,沒一句關心他的,只道燕王妃和他弟弟已在來京路上,叮囑他要孝順母親,照顧弟弟。
“蕭世子,江小姐好像在看你。”謝宛芸突然說。
蕭晉權眉眼未抬:“不用管。”
見他如此淡漠,謝宛芸微不可查地抿唇笑了笑。
“蕭晉權,你哪隻眼瞎,看見我推她下水的?”
隨著一聲怒吼響起,蕭晉權和謝宛芸轉過身,只見秦淮林流星健步走來,拔劍出鞘,劍尖直指蕭晉權的眼睛!
蕭晉權眯起眼,剛要出手,另一道鵝黃色身影舞著紅|纓槍從天而降。
“鏗!”
是劍槍相撞的兵鳴聲。
槍鋒橫掃,裹挾風雷之勢將對方長劍挑飛三丈。
長槍立地,江明珠毅然擋在秦淮林前:“莫要衝動!”
秦淮林見她護著蕭晉權,眉峰皺起:“江明珠,你要為他和我動手?”
“我是為了你。”江明珠糾正。
莽夫的名聲不僅不好聽,還會被世家清流排擠,最後遠走關外,實在慘。
秦淮林不知內情,但聽她這麼說,面色稍緩,只是看向她身後的蕭晉權時,眼神又染上寒氣:“你那日為何要說謊害我?”
蕭晉權淡然起身,坦誠道:“我只是如實說出我看見的。”
秦淮林確實在爭執中推了江明珠一把。
江明珠也確實掉落湖中。
但他從未說過,這兩件事存在因果。
是秦淮林平日行事不穩重,常常闖禍,才叫秦將軍先入為主,直接定了他的罪。
江明珠怔怔地看著蕭晉權,恍若第一次認識他一般。
他是怎麼做到在兩個當事人面前,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還面不改色?
但仔細想,他若是一個純粹端方的君子也活不下來,更不可能在後來的仕途上高歌猛進,官拜大理寺少卿。
面白心黑,說的便是他這般的人。
秦淮林聽得胸悶,一臉疑惑地看向江明珠:“你到底看上他哪一點?”
又來了。
都第三個了!
江明珠惱羞成怒:“誰看上他了?”
“不是他,你為何要退我的親?”秦淮林意識到這話不對,又補了句,“要退,也是我退!”
“我退婚是因為這婚事本就是兩家長輩醉後戲言,做不得數。”江明珠見太子也來了,怕他們以後再提蕭晉權,又鄭重道,“我對蕭世子沒有任何私情,以前若是做了什麼,讓你們誤會,那也只是見他長得好看,多看了幾眼,與我看小貓小狗並無二致。”
在場幾人聞言,皆忍不住看向蕭晉權。
蕭晉權淡定喝茶,一副事不關己的做派。
江明珠見他這死樣,懶得多看,直接拉走秦淮林。
趙任淵看著青梅竹馬攜手離去,總覺得哪裡不對:“小表妹是在玩欲擒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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