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珠猜是幫他挑胭脂,便把壽宴上的事說了一下。
這事,蕭晉權已從長庚那聽說了。
他從多寶閣取下一個奢華木盒,遞給蕭晉札:“這個醉胭脂,你拿去,別麻煩人。”
醉胭脂是天香齋最有名的胭脂,一年攏共也就產那麼十幾盒,大半送進宮裡,市面上幾乎買不到,可以說有價無市。
沒有姑娘不愛美,不喜歡這樣的好東西。
江明珠也不例外,聽是醉胭脂,眼睛都冒光。
蕭晉札卻不心動:“多謝兄長好意,只是我覺得送母妃的東西,親自去挑選更有誠意。”
說完,他又看向江明珠,以退為進:“江二姑娘若是覺得麻煩,我自己去也是無妨的。”
江明珠連連搖頭:“不麻煩,我剛好胭脂也快用完了。”
蕭晉權無聲地冷笑了下,好言難勸該死鬼,她想去,就去吧。
不再插手閒事,他著手開始寫要備的年貨,並把謝家那一回禮單獨列出來。
蕭晉札調笑:“我說兄長這怎麼會有女兒家用的東西,可是打算送謝姑娘的?幸虧我沒收,不然就奪人所好了。”
蕭晉權停下筆,看了眼一旁神色失落的江明珠,才看向蕭晉札:“不過是庸脂俗粉,你喜歡,便送你。若真是我心頭所好,你奪不走。”
蕭晉札笑而不語,不管兄長說什麼,他只堅信自己的判斷。
江明珠卻面色一白,心中生出個想法,蕭晉權說的庸脂俗粉,不是胭脂醉,而是她。
至於他心頭所好,自然是謝宛芸。
江明珠只覺蕭晉權自以為是地過分,不由懟道:“蕭世子拿看不上的庸脂俗粉送人,是不是寒磣了點?”
她突然語出尖銳,引來蕭氏兄弟二人側目。
意識到方才的話有些激動,她體面一笑:“我只是覺得,即便是庸脂俗粉,二公子也應挑個自己滿意的。”
蕭晉札眼睛一亮,看她的眼神越發熱切。
只是燕王妃那還等著他覆命,他不能久留,和她定下去胭脂鋪的日子,便離開了。
他走後,江明珠也不好多留。
只是走之前,她想起一件事:“我舅舅年後會帶我的兩個表哥來京城探望我母親,到時候,要我把大表兄帶過來,讓你見見他不?”
她的想法很簡單:幫他辦事的人,他總要見一眼大概,才能放心。當然,若是他看上大表兄,以後找到道長,也還願意對大表兄委以重任,自然更好。
然而蕭晉權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不用。”
江明珠一頓,雖然見不見都無所謂,可被人拒絕到底還是有些難堪,低聲道:“好。”
“燕王府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蕭晉札語氣冷淡,“以後,你也別來了。”
明明上次她來送賀禮,同是不請自來,也沒見他這樣侮辱人。這次這樣說,分明是怪她剛才幫蕭晉札說話,駁了他的臉。
呵,他小雞肚腸,倒把她說得很稀罕來燕王府一樣。
江明珠終究還是沒忍下這口氣,抬起雪亮的眼睛:“世子這話,難道不應該說給門房的人聽?什麼人都放進來。當然,若是世子管不好下人,只能對我說,我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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