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權只瞥了她一眼,便看向謝宛芸,似乎擔心她手中燈太重,又幫她提了過來。
江明珠又想起他那日在書房,把她圈在他和書桌的懷裡,以及他說話的氣息灑在她額頭,那溫熱的觸感。
雖說是他在盛怒中,想給她一點教訓,怕她跑掉,才那樣禁錮她,可那姿勢,距離到底還是太曖昧了。
而他並不是一個舉止輕浮的男子。
就像此刻,他帶謝宛芸那麼好,溫柔,專注,卻也保持著男女之間該有的距離和分寸。
母親說過,男子若愛重你,必然會珍惜你,不敢褻|玩,若是男子隨意親近你,冒犯你,那一定是貪圖美色,要遠離他。
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被蕭晉權當玩物看待,江明珠的面色白了又白。
另一邊,蕭晉札也在看江明珠,若非近日潛伏在京的商會暗探接二連三被扒出,多半是因為他丟了香囊的緣故,他不會乖乖聽母妃的話,來這裡“偶遇”謝宛芸。
不能娶江明珠,很可惜,但他想著,若是在謝家幫助下,做了世子,以後繼承父親王位,再納她當側妃,也不算辱沒她,便很快接受。
大不了讓她生下的孩子當世子,即便為妾,想來她也定會心動。
想到這,他忍不住上前搭話:“江二姑娘,這兩位是……”
江明珠回過神,看向來人:“是我霖州來的兩位表兄。”
蕭晉札陪笑一夜,早已疲倦,這會兒和美人兒說話,心情才舒暢起來,笑道:“兩位表兄都一表人才,方便的話,交個朋友,改日在下做東,請二位去醉仙樓一敘。”
趙任淵皺眉,見蕭晉札一副見未來的大舅哥的殷勤樣,便知他存的什麼心思。
他剛要上前,把江明珠帶走,蕭晉權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低聲道:“小不忍則亂大謀。”
趙任淵臉色一沉:“你怎麼不忍?”
若非蕭晉權為了謝宛芸,帶他們上岸,江明珠也不會叫蕭晉札看見。
蕭晉權知道太子對自己有意見,淡漠道:“因為我是世子,你是太子。”
蕭晉權是燕王府的世子,蕭晉札的兄長,天生血脈壓制,讓不讓,忍不忍,關起門來都是自家的事。
可太子不同,太子若和蕭晉札起衝突,就不僅僅是個人的事,很有可能會打破目前帝王與藩王之間那岌岌可危的平衡。
一針見血的話,讓趙任淵冷靜了下來。
蕭晉權勸完太子,對謝宛芸道:“時辰不早了,我讓常吉送你回去。”
謝宛芸有些失望,想問他為何不能親自送,但也只是看了眼江明珠,便跟著常吉走了。
江明珠見太子一直沒怎麼說話,猜測他可能不喜歡這裡,又不好意思開口走人,便道:“大表哥,二表哥,宮門快要下鑰了,我先送太子表哥回去,你們先回相府和我母親說一聲,省的她擔心。”
趙任淵見表妹支開另外兩個表哥,與自己獨處,一直壓抑在心的鬱悶才稍稍釋懷。
在回宮的馬車上,江明珠貌似無意地開口:“表哥,三日後的宮宴,是不是就要定下太子妃了?”
乍然聽她提太子妃的事,趙任淵深思過後,慎重道:“父皇是有這個意思,小表妹放心,皇后中意你,又是榮國公府的小姐,父皇為了權衡皇后和母妃的關係,一定會選擇最合適的人做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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