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胡說的!”江明珠扇了扇發燙的臉頰,怎麼也想不通母親為何那麼勇,真敢去太子面前提!
趙任淵沒再揪著這個事鬧她,將懷中匣子放桌上:“這隻給你,總不會再有人不長眼,敢踩它。”
太子的喜子,何其珍貴!
江明珠哪敢收,卻聽太子說:“不用緊張,當是哥哥送妹妹的。”
太子走後,她拿起紅木匣子,只覺得燙手。
雖說是哥哥送妹妹的,可為何還要在送之前,提一嘴她退親可是為了他?
仔細想,太子對她確實比對其他幾個表妹特殊。
他喚其他表妹,都是按長幼排行,唯獨到了她這,喜歡喊江家小表妹。從前她只當自己父親是庶出,他有意疏遠,才區別對待。
可後來他喊著喊著,就偷懶,只喊小表妹,才顯幾分親暱來。
從前她並未細想,可眼下越想,便越覺得太子即便不喜歡她,對她也絕對是特殊的。
如果這輩子她能嫁給表哥,幫他避開被廢太子的命運,那相府在東宮的庇護下,是不是也能避開日後的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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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任淵回到臨時下榻的營帳,就見坐在胡床上的蕭晉權正在看一本遊記。
“你怎麼來了?”
蕭晉權眼一抬,朝他丟了個匣子:“你的。”
太子懷疑地接住,看了看,才確認自己真的拿錯喜子。
蕭晉權見他半天不說話,催問:“我的呢?”
“我……”
蕭晉權明白了,直接問:“送誰了?”
太子沒什麼好隱瞞的:“送我表妹。”
蕭晉權沒有問是哪個表妹,心裡就已有答案。
他翻過遊記下一頁,並未多說什麼,但心裡隱隱覺得太子對江明珠似乎有些不同。
卻說江明珠這邊開啟匣子,只見這喜子腹部圓潤,八足纖長,渾身泛著琥珀光澤,不等入夜,就開始在瓜果上細密結網。
網結得是又正又圓。
江明珠見之,心喜:真不愧是太子的喜子,沾了龍氣,就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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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星彩樓。
侍衛們安放好祭桌,鮮花,香爐,宮女也擺放好茶、酒、水果、五子等祭品。
江明珠才想起白日找太子表哥想說的事,結果傍晚時好不容易見到人又忘了。
她記得,這一年的拜月儀式中途,祭壇會莫名起火。雖然後面天降暴雨,止住火勢。可也損傷了皇室顏面。
而負責祭壇的人正是江貴妃。
皇帝震怒,禁足了江貴妃一個月。太子也被牽連,視為不詳。有流言說往日乞巧都平安順遂,唯獨今年太子來了,才惹惱神靈,天下異火。
想到這,江明珠立即找到太子:“表哥,今秋氣候乾燥,容易走水。尤其祭壇那邊,最好多派一些人手盯著。”
趙任淵驚訝:“你不是夜觀星象,今夜有雨,讓明泉在西宴設定帷幄雨帳。怎麼到我這又氣候乾燥,容易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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