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謝家已經試過,行不通,謝良安才不得不麻煩妻家的人幫忙。
而蕭晉權的鐵面無私,也氣得謝御史大罵他過河拆橋,下令以後蕭晉權拜訪謝府,不許放行。
江明珠喝著茶,突然意識到上一輩子謝宛芸和蕭晉權鬧情緒,應該為的是謝良安的事。
只是當時榮國公府和謝家並無關係,不知內情,她才自作多情地以為是自己的緣故。實則在謝宛芸和蕭晉權的感情裡,她連當絆腳石的分量都沒有。
江明珠苦笑一下:“大伯母,若是謝家的薄面,蕭世子都不給,我去了也只會討嫌。”
朱氏卻不以為然:“蕭世子這般公私分明的人,卻因為你,把巡鹽御史的差事交給你大堂兄,你的分量可比謝家還要足。”
江夫人聞言,看向女兒的目光瞬間變得複雜。
江明珠連忙解釋:“娘,我與蕭世子並無私交,只是他查張尚書的案子時,表姐幫了她一個忙,他是看在表姐的份上才答應我,給大堂兄安排差事。”
“不過也是大堂兄本身有本事,受蕭世子的器重。否則即便我幫再多的忙,蕭世子那樣公私分明的人,也不會委以大堂兄這樣的重任。”
江夫人想起那日尚書夫人來府上找“沈嵐”,便明白女兒沒有說謊,頓時心安不少,但又忍不住怪女兒摻和進這麼大的事裡,居然不事先與她說。
而江老封君和朱氏也被這番話堵住嘴,總不能說江嘉朔並無本事,蕭晉權就是為了江明珠,公私不分。
江老封君無法再開口叫江明珠說情,只能埋怨:“你當時怎麼不與你大伯母說清楚,若知道這差事是蕭世子安排的,你大堂兄還能推了?”
若如今的巡鹽御史是江嘉朔,她們也不用到處求人。
江明珠知道祖母的意思,直言道:“祖母,幸虧大堂兄沒當巡鹽御史,否則他只會陷入兩難。”
若是大義滅親,兄妹會不會反目成仇另說,榮國公府和謝家的關係肯定會鬧僵;可若知情不報,對蕭晉權不忠,大堂兄日後也不會再受重用提拔。
此時的朱氏也沒了先前的氣勢,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淚水,軟下語氣:“不管成不成,既然女婿都開了口,明珠你就去蕭世子那提一句,別讓你堂姐在謝家難做。”
江明珠也不是不通情面之人,見大伯母都哭了,沒再推辭。只是蕭晉權如今忙著查案,燕王府又閉門謝客,她就是想求情也要能見到人。
江老封君提議:“你馬上不是要及笄了嗎?先給燕王府下個帖子,蕭世子來不來,再說。”
“行。”江明珠雖然不想再和蕭晉權打交道,可也不想再和榮國公府鬧僵關係。
只是以她對蕭晉權的瞭解,她的及笄禮,他多半是不會來的。畢竟那日她在船上把話說得那麼透,要和他劃清界限,他那麼要面子的人,不可能當無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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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及笄禮下帖子,江明珠最想邀請的自然是太子表哥。
想著端午過後,她不僅沒見過蕭晉權,表哥也沒見過,便決定親自進宮,給表哥送請帖。
也不知是不是太久來東宮,江明珠望著正殿的九脊重簷泛著的琉璃光,竟無端生出一股陌生的壓抑感。
不過這份壓抑,在她步入臨華殿後,就被一聲聲軟糯的小奶貓叫聲給驅散。
她瞪大眼,驚喜地看著那一窩像雪糰子一樣可愛的小奶貓:“表哥,姑母養的貓怎麼在你這?你不是對動物皮毛過敏嗎,養在這裡沒問題嗎?”
江貴妃養的貓,是波斯進貢的御貓,其眼若琉璃,步態輕盈如踏雪,經常到處遛彎,江明珠十回進宮,能有一回見到它都算運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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