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並不難猜,江明珠是一個把什麼事都寫在臉上的人。無論是上次選太子妃,還是這次龍膏宴,她幾次看向他時,心底在想什麼,他都一清二楚。
只是相比重生,他更相信是“輪迴”這個香有古怪,會讓人做一些或真,或假,或過去發生過的,或將來會發生的夢。這些夢摻雜在一起,讓人產生錯覺,以為是前世發生的事。
而他之所以這麼問,主要是想看太子的態度。
現在看,太子對江明珠的在意遠超他所預料的,甚至還超過了他們相識六年的情誼。
蕭晉權嘲諷而冷漠地勾了下唇角,把棋子丟回棋盤,“若是不方便,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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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春後,江明珠也終於迎來了院試。
女學考的第一門科目,便是“樂”。江明珠選的是古琴,彈的也是乞巧宴上那首曲子,前世今生,她反覆練的都是這一首曲子,自然指法嫻熟,輕鬆地從夫子手中拿了個“優”字。
至於棋藝,不是她所擅長,但她記性好,會背棋譜,只要夫子不刻意刁難,她還是可以應對的,最後勉強拿了個“良”。
書畫上,她的畫,勉強能認出原型是什麼,最後只得了個“及”,反而是她寫的字,讓夫子讚不絕口,雖然不能給兩個優,卻也因為她的字太好看,拔高夫子標準,以至於後面的人再也沒拿到優。
至於算數,律法,騎射,對江明珠更是小菜一碟,一連拿下了好幾個“優”,更是叫夫子和學生們都大吃一驚。
最後她以絕對優秀的成績,不僅成功留在女學,還跳去了天字班,和謝宛芸成為同桌。
“恭喜你,江二姑娘。”謝宛芸大大方方地賀喜,“以後我有什麼不懂的,也請你多多指教。”
江明珠淡漠道:“客氣了,謝姑娘。”
其實,相比天子班其他女君對她的排斥,謝宛芸眼神裡的熱情真是一點都不作假。
可江明珠更理解接受排斥她的那些人,畢竟她從前名聲確實不好,又是靠關係,進的女學,現在突然和她們同班,她們不習慣,潛意識裡把她當掉鍋裡的老鼠屎排斥,很正常。
反倒是謝宛芸這樣的熱情,才叫讓她不舒服。雖然她知道,謝宛芸沒有惡意,只是做人如此,和誰都友善,可她就是不喜歡這樣的人。
江明珠在進入天字班讀書後不久,終於收到遠在海外的大表兄來信。
在大表兄出海前,她畫了道長的畫像,讓他沿途打聽,還真有人見過,不過都是兩年前的事,現在去了哪,沒人知道。
而隨著蕭晉權推行海禁,茶馬互市等政策實施,大鄴今年國庫收入較去年擴充兩倍之多,不僅緩解朝廷連年財政赤字問題,也讓邊防守將得到足夠的軍需物資,把東陵國幾次冒犯大鄴邊境的敵軍打退,重創敵方主將。
如此接二連三的好訊息,宛如雨後春筍冒出,叫嘉言帝喜上眉梢,感慨道:“皇后這一胎,果然是紫薇星降,福澤大鄴,佑我國運。”
這番話傳入太子和江貴妃耳中,兩人的表情俱是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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